他們看見葉芸回來也隻是瞥了眼繼續回到自己的話題上。
窗外寒風過樹梢,撩起輕葉,細微的陽光灑入教室,空氣裡彌漫着立春的氣息,展翅飛翔的鳥兒終于歸家。
葉芸最後一頁英語單詞的解釋抄在筆記本上後就放下了筆。
沉重的眼皮讓她沒法專心學習,無奈她隻能趴在桌上歇息,把校服棉襖往上扯了扯,将嘈雜的人聲隔離。
“不好說哦,許欣怡來我們班好像是因為她不想學物理吧。”女生支撐着腦袋好奇道,“不過聽說她有個妹妹也在物化生班,雖然不是和她一個班,但許欣怡好像很讨厭這個妹妹。”
“真的假的,我看顧雯雯挺好的啊。”其中一個女生說道,“雖然沒和她怎麼接觸,但她有次見我胃疼二話不說就幫我帶早飯,我當時真的好感動。”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倆怎麼了。”
“不如你們幹脆去問問正主?”
“神經病,誰會跑去問别人家事。”
“行了,别聊這個了。我聽說學校要讓高二物理類的學生去集訓,好像是哪個部隊要親自訓練我們。”
另一個女生登時洩氣了,唉聲歎氣道:“不會吧,高一軍訓就算了,怎麼高二集訓還是軍訓啊?我想來場輕輕松松的春遊啊!”
“你想多了吧,這種活動隻會留給文科生的。”
“我們怎麼不算文?!政治可是文中之王啊!”
有人說道:“呵呵,你用政治還去考察土壤和氣候嗎?文科生去那邊自然是少不了幾張問卷的。”
又有人道:“難道我們就沒有軍體拳伺候了嗎?比起爬在土裡吃泥巴我更願意去寫試卷,總比還要洗泥土衣服強多了。”
“那你選物化政幹嘛?咋不去學物化地呢。”
“不好意思,地理二十三分極限挑戰父母權威。”
“666,你這也是人能考出來的成績。”
……
下課鈴響後,葉芸迷迷糊糊地起身,視線清晰後就起身打算去廁所用冷水清醒一下自己。
這時許欣怡和商塵眠正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罵,剛轉個彎就被人猛然一撞。
“我擦……”
這種毫無防備地撞擊堪比籃球砸人,許欣怡捂着自己的下巴,與撞自己的人拉開了點距離,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孫子走路不長眼。
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了一張令她熟悉的臉。
許欣怡:“……”
葉芸本來就不清醒的腦子此時此刻被撞得特别暈,她勉強地扶着牆,隻感覺身體忽冷忽熱,那種窒息的眩暈感開始讓她洩力。
“喂,你沒事吧。”
許欣怡見人扶着牆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這人不會碰瓷吧?
她上一秒這麼想着,下一秒自己又被撞了一下,對象還是那人。
“…………”
“卧槽許欣怡,你把人家撞暈了!”商塵眠睜大已經看着葉芸暈倒在許欣怡懷裡,愕然道,“你是金剛石嗎!”
“滾!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許欣怡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下課時間有不少人出來,見到這邊的情況都忍不住過來湊熱鬧。
許欣怡一咬牙,打橫抱起人往醫護室走去。
葉芸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低血糖犯了,許欣怡用外套蓋在葉芸臉上,直接從六樓往下沖。
一路上不少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還有熟人直接跑上來問,許欣怡沒有理會熟人,徑直地走進醫護室。
“宴姐!宴姐!快來看看這個人。”許欣怡把人輕輕放在病床上後沖着屋子裡喊道,“快啊宴姐!人命關天啊!”
“喊魂呢。”女人似乎剛睡醒,眉眼戾氣地看向許欣怡,但很快就注意到病床上面色蒼白且昏迷不醒的葉芸。
“她是不是沒吃早餐?”宴姐用手順了順自己紅黃的頭發,紮起來後頓時精神多了。
許欣怡猶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葉芸吃沒吃,但這個樣子是母庸置疑她沒吃了。
“看起來不是很嚴重,我給她打點葡萄糖先。”說完她就轉身去配藥了。
許欣怡跳動的心這時才漸漸沉下去,後面趕上來的商塵眠喘着粗氣說道:“不是我說你腳底下是裝了風火輪嗎跑這麼快,你都不知道我要被那群人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