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倒垃圾而已。”

許欣怡挑眉：“淩晨倒垃圾？”

看懸疑片多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人民碎片。

葉芸：“……”

“白天懶得倒。”

“哦。”許欣怡半信半疑，大有一副要回去看看的模樣。

“……”

她看了眼手機時間，也不管許欣怡要不要去看她倒的垃圾了，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許欣怡有點不放心，想要跟上來，卻被葉芸一句“不用跟上來”就打消了想法，見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她才回神。

她拿出塞在口袋裡的手，垂眸看了眼因為扔紅磚而挂出的紅痕，上面隐約滲透着血滴。

她歎了口氣，用剩餘的礦泉水水沖了一下，扭頭走了。

回到家的葉芸依舊聞到了酒味，她皺了皺眉，看向了還在沙發上的餘小玲。

思索片刻，她從櫃子裡拿出毛毯蓋在她身上，轉身走入屋内反鎖。

她緩緩走到桌前，打開抽屜拿出裡面的消毒水和棉簽放入書包裡。

許欣怡手上的紅痕她是看見了，但她沒臉讓人來她家，更何況餘小玲還在這裡。

她垂眸拉上書包鍊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

或許是她生性多疑，許欣怡的突然出現讓她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葉芸不敢多想，覺得自己惡劣還要把别人想得那麼惡劣做什麼，對比覺得自己善良嗎。

她關了燈，強迫自己閉眼。

……

翌日清晨，暗藍天空下的校園一如既往地播放起床聲，“美妙”的音樂喚醒了熟睡中的寄宿生，也為走讀生配上了進校進行曲。

許欣怡打着哈氣走進教室，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白色包裝袋。

她還想着商塵眠什麼時候這麼孝順了，知道早點給她帶早餐，但她在看見認真讀書的葉芸後就記起來了。

“哇，你真買了！還是熱的。”許欣怡摸了摸早餐熱度。

葉芸斜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讀書了。

剛走進教室的商塵眠在看見許欣怡手裡的腸粉後登時連困意都沒了，跑過來就問：“你這是去掐媚哪位天使了？”

許欣怡：“……”

她皮笑肉不笑道：“商塵眠，我在你眼裡有這麼龌龊嗎？”

商塵眠：“那這是你追求者給你買的？”

葉芸：“……”

許欣然本來就和葉芸做同桌，商塵眠說話也不是很小聲，她能聽到的葉芸當然也聽得到。

她看了眼葉芸本來就白的臉色，忍俊不禁道：“滾好嗎？”

“還不讓說了。”商塵眠說，“你昨天去哪了？咋燒烤都還沒吃多少就跑了？”

許欣怡心裡咯噔一下，想去堵人的嘴，但抵不住商塵眠嘴快。

“而且那也不是你家的方向啊，你跑去幹嘛？”

許欣怡：“……我去買衛生巾不行嗎？”

商塵眠不解：“你姨媽不一般都是月末來嗎？”

許欣怡咬牙堅持，希望自己的好友能看出自己的窘迫：“我有預感也不行嗎？”

商塵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為什麼不問我，我那時口袋還有一個。”

許欣怡：“……”

金牌損友非商塵眠莫屬了。

許欣怡笑裡藏刀：“滾去你的座位讀書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