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塵眠咬牙切齒:“許!欣!怡!”
“錯了錯了。”許欣怡嘴上說着,其實已經笑瘋了,見商塵眠要過來收拾她,她連忙躲到葉芸後面。
“學霸!”商塵眠瞪大雙眼,看着葉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說道,“你就這樣幫她?!”
葉芸否認:“我沒有。”
“行了行了,是我和許欣怡出的主意,作為補償,我給你們點外賣。”顧梓安這時打圓場說道。
一聽能吃美食商塵眠和老鼠也不氣了,紛紛來奪顧梓安手機開始下單。
“我不吃窮你我就不姓商。”
顧梓安:“看着點買,我微信隻有三百多。”
老鼠:“許欣怡……”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他AA行了吧。”許欣怡真佩服商塵眠和老鼠,他倆不愧是青梅竹馬,都是吃貨。
她扭頭看了眼葉芸,“你喝什麼味的奶茶?”
葉芸愣了愣,搖頭道:“不用了。”
“那怎麼行。”許欣怡說,“你幫我們放哨,我請你喝。”
葉芸再次拒絕:“不用,不喜歡。”
許欣怡無奈道:“行,那我請你喝水,你總不能不喜歡喝水吧?”
葉芸:“……”
巡視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間空教室,許欣怡打開門發現裡面還算幹淨。
她抽出一張椅子和桌子,用紙擦了擦給葉芸搬去。
“喏,幹淨了。”
“謝謝。”
葉芸之所以答應許欣怡幫她放哨,這就是原因之一。
沒有嘈雜,沒有喧嘩,隻有風聲與鳥鳴。
葉芸看了眼一旁許欣怡搶來的台燈。
暖光包裹着她的上半身,将她冰冷的眉目都暖化了。
她忽然覺得,許欣怡或許隻是想和自己交朋友。
春天果真是個奇怪的季節,對人總是忽冷忽熱,生活亦是。
向貂外号不愧是雕花,許欣怡她們還沒離開十分鐘她就讓班長去找人,心簡直比雕花還細。
“找不到就算了,隻要别在學校沒了就行。”
班長:“……”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許欣怡她們,他先是看見了正在内卷的葉芸,盯着本英語書他心裡莫名有點堵塞,旋即他也捕捉到幾個正在玩違禁物品的人。
班長的到來葉芸早就跟許欣怡他們說了,商塵眠說了沒事,班長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
于是他們又明目張膽地玩了起來。
“班長來了?要不要一起學習,這裡氛圍還是挺好的。”許欣怡正激烈地打團,但還是禮貌性地說了句話。
班長沉默地看了眼發光的電子産品,又看了眼嘀咕背書的葉芸,咬了咬牙:“好的,但我要先去和老師請假。”
說完他就一路小跑回去拿自己的數學學法。
由于顧梓安的遊戲角色挂了,所以幫班長擦桌子的重任放在了他身上。
顧梓安是個有選擇性潔癖的人,所以做事有時很認真,就比如現在擦桌子。
不過一會兒桌子幹淨得都可以反光了,照得剛回來的班長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
“謝謝你這位同學。”
“不用謝。”顧梓安說完就扭頭繼續玩手機去了。
春至世間,冷風拍打着窗簾,仿佛鬼魅般試圖吸引教室内五個人的注意,但無人在意,他們沉浸于自我,以至于忘記了高中無形沖擊過來的枷鎖。
專注于感興趣的事情會讓人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以至于忘卻煩惱也是其中的樣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