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門窗,将許欣怡的被子拉下來點,再把毛巾重新用冷水浸濕擰幹貼在她額頭上。
葉芸把買來的布洛芬拿出來,又去接了杯溫水。
“許欣怡,醒醒。”
葉芸叫得并不大聲,喊了很多次才把人喊醒。
“喝。”
許欣怡整個人處于混沌狀态,幾乎是葉芸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幹完後她又睡了下去。
葉芸看着桌上的小米粥,想了想還是自己吃了。
手機振動了兩下,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餘小玲給她發的消息。
【媽:人呢,還沒回來?】
【雲與鳥:出去了。】
【媽:去哪了?】
【雲與鳥:散步。】
【媽:你們馬上要期中考就不要到處跑,好好待在家裡學習。】
那個家要是能好好待她也不至于出來。
葉芸沒有回複她,低頭繼續喝粥了。
……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葉芸再次從題海中出來,走到許欣怡身旁拿出體溫計。
39.5。
她皺了皺眉,這體溫不減反增,這樣下去不是許欣怡會被燒傻的。
她沒有絲毫猶豫,把許欣怡從被窩裡挖了出來,給人填了一件外套後立馬背起人往醫院快步走去。
也是感謝許欣怡多付的早餐費,葉芸跟着她天天吃早餐力氣也大了不少,從滴滴車下來後她直接背着人完成了挂号、取藥、打針等一系列工程。
一路上不少人看她,葉芸無暇顧及臉面了,因為她背上的人似乎在隐約的抽搐。
醫生見狀也吓了一跳,連忙給人開間病房,來了場緊急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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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許欣怡再次醒來時,她先是迷迷糊糊地打量了一圈這是什麼地方,在看清後歎了口氣。
“醒了?”
病房被人打開,許欣怡看向來者。
葉芸一手拿着費用單,手腕上還挂着藥物和熱騰騰的小米粥,另一隻手則拿着手機。
她似乎在和誰交談,須臾便放下手機與她對視。
“感覺怎麼樣?”
許欣怡說不上什麼感覺,要說身體上的話就是有點肌無力,要說心情上的話就是複雜。
因為葉芸這個動作在上輩子來探望她時一模一樣。
“燒啞巴了嗎。”葉芸走過去,蹙眉道。
許欣怡搖頭,剛發出一個音就感覺喉嚨像被刀割了般疼痛,但她冷卻了幾分,道:“感謝啊,要不是我就可能挂在家裡了。”
“就當還你上次的恩情。”葉芸把小米粥給她,不冷不熱道。
許欣怡:“這相比之下還是我欠你的最多,以後你有什麼事盡管找我。”
葉芸無語,感覺這話和黑老大照小弟一樣。
“你還是先站起來再說。”
葉芸把東西放下後繼續把矮凳拿過來坐着在許欣怡的床尾寫卷子。
許欣怡佩服,學霸不虧是學霸,走到哪都會學習。
醫院的綠化樹在窗外排成一列,如同屹立不倒的戰士,烈日從縫隙處奪生,玻璃卻把它折射出一道弱小光柱,毫無震懾力地打在那冰肌皙白的臉上,倒是填了幾分生氣。
而床上的人正目不轉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