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餘小玲發的消息，大概猜測她和她的情人鬧矛盾了，便也懶得問她那邊怎麼了。

還好阿姨把葉芸的鞋子送了過來，明天她們就可以直接去學校。

隻是不知道明天的水會不會還是這麼深。

翌日，多雲的天空低沉而又暴躁，時不時發出點雷鳴聲，仿佛天下都被它統治了

“哇塞哇塞，你們這一路是遊過來的嗎？”商塵眠一臉驚愕地看着許欣怡和葉芸身上的水漬，如同開花般在她們校服上形成了一個半圓。

許欣怡給了她一個微笑。

“你們是被濺水了嗎，老師辦公室有吹風機。”班長這時走了過來諾諾道。

“班長果然人美心善啊，不像你。”許欣怡說着鄙夷地看了眼商塵眠。

班長：“……”用人美心善形容他倒不必了。

商塵眠給她抛了個媚眼：“人之常情。”

許欣怡踹了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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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許欣怡和葉芸吹完衣服回來時上課鈴正好也打完了。

許欣怡久違地坐在教室裡，一種割裂感正在慢慢消散，但她始終進入不了狀态，于是低頭玩了會手機。

實際是在和人聊天。

【。。。：聽說你資助鄉村中學研學的那個項目資金不夠是因為你跟你爸吵架了嗎？】

【安：。】

【。。。這樣吧，我出五萬，吃你利潤百分之二十，OK不？】

【安：？】

【安：你确定你隻要利潤百分之二十？】

【。。。yes】

對面沉默了良久才發出消息。

【安：學校給出的利息也才一百一個月，很快政府就會補貼他們補上成本，到時候你要二十塊錢做什麼？】

【。。。：不缺錢】

【安：……】

談好虧本項目後許欣怡心滿意足地擡頭。

詭異的是全班同學的頭都低了下來，好像在做某種儀式。

許欣怡正不解時就和物理老師對上了眼。

“好，這道題就讓許欣怡來做吧。”

許欣怡：“……”她現在理解了。

……

下課後商塵眠就迫不及待地拽着許欣怡去廁所。

“難怪你不轉班了，你之前那個班簡直亂死了。”商塵眠勾住她的肩膀低聲說，“我昨天去了一次你之前那個班想打探一下消息，結果就聽見有人在開别人黃腔。”

“什麼‘那我帶你去開房啊’‘求我我就讓你……’，啧啧啧，惡心得要死。”

商塵眠拳頭都硬了，她咬牙切齒道：“這種男的能不能去死啊。”

許欣怡拍了拍她的手：“你生氣也沒用，罵完他們之後他們就要把矛頭對向你了。”

商塵眠還要說什麼時被許欣怡一句話堵住。

“你改變别人不了什麼，與其苦口婆心勸他們，還不如用手腳讓他們閉嘴。”

商塵眠沉默半晌，說：“那他們要是敢說我，我是不是可以用拳腳？”

許欣怡：“……前提是你要有證據證明他們開你黃腔，否則會被倒打一耙。”

“懂了，還得是你。”

許欣怡疑惑地看她：“你政治單科王是怎麼考到的？這基本的自衛意識應該有啊。”

商塵眠歎了口氣道：“你不懂，有些人是知識上的天才，行動上的蠢貨，如果我真碰到這事還真會一股腦地去撞。”

許欣怡目送她進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