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東西。”
估計是個狐人奴隸,在這裡逆來順受慣了。也沒出去見過什麼世面,不知道你垃圾桶的大名。
但就像是要哐哐打你臉似的。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面前色白狐人便抱着胳膊,下巴微擡:“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一個月前帶着兩個狐人奴隸逃跑的那個垃圾桶。”
“呃……”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白色狐人怪怪的。你謹慎地沒有開口,但是這個白狐卻慢慢地朝你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還用鼻子拼命在空中嗅個不停。像是才發現你的内髒是透明的一般,他伸手朝你的桶身上抓了一把。
“一個垃圾桶也有内髒嗎。”
白狐什麼也沒抓到,隻有尖利的爪子劃在鐵皮上的聲音。他像是也懂一些藥理,看清你的内髒後,擡頭道:“你在找最新狼毒的解藥?”
你點了點頭。
白狐卻低低地笑了:“一個垃圾桶,怎麼來管狐人的事情,他們是你的親爹親娘親兒子親閨女?”
你輕咳一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平?生存的事情,有什麼不平。優勝汰劣,是自然的法則。弱肉強食,放在哪裡都說得通。用得着你這個垃圾桶在這裡攪和?要是此時步離人落敗,你是不是還要幫助步離人反抗狐人?”
幾句話下來把你說得啞口無語,瞬間沒了脾氣。你有心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而一直躲在你桶身内沒有開口的椒丘此時卻掀開桶蓋站了出來,厲聲道:“歪理!”
“難道為了生存就能肆意侵略他人的領地嗎!難道為了生存就能随意屠殺奴役他人嗎!難道為了生存就能将自己的利益淩駕于他人的生命之上嗎!”
然而椒丘的一番慷慨陳詞卻沒有喚醒白狐身體内的反抗血脈,反而迎來更為諷刺的笑聲:“呵,膽小鬼終于不再躲在垃圾桶内瑟瑟發抖了?就憑你剛才站出來的勇氣,我可以讓你多活一炷香的時間。”
難怪草原上沒有筍,看來都被眼前這位奪完了。
你擋在椒丘的面前,“想殺他,先把我撂倒再說。看在你是狐人的份兒上,我可以不撕裂你的嘴。”
椒丘掩扇而笑。
白狐的臉色沉了下去:“沒有牙還如此牙尖嘴利。”
你把椒丘塞回了桶裡,擺開架勢與白狐纏鬥了起來。你本以為這個家夥會喊人,沒想到居然一聲不吭,倒還真是出乎你的意料。然而更為出乎你意料的是,這個狐人居然身手意外地好。出手的招式不管是力度還是速度,都不輸給那些窮兇極惡的步離人。交手的時間越長你心裡的疑惑就越重,有這等實力,為什麼不反抗,還要留在這裡給步離人做奴隸。
難道這家夥是個抖m。
任步離虐他千百遍,他待步離如初戀。
你心裡藏不住事情,便打便開始策反他:“這位白狐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
豈料才說了個開頭,白狐就直接怒了,“你哔——懂什麼,哔——我是白狼!哔——”
好家夥。
還帶屏蔽裝置的。
從全篇的“哔——”裡面能找出“白狼”兩個字,你也真是佩服自己了。你一邊打一邊安撫着白狼的情緒:“白狼兄弟,稍安勿躁,控制不好脾氣是會吃大虧的哦——”
話音剛落,你便找到白狼的漏洞,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直接将他踹出去半米遠。看着白色小狐狸口吐鮮血的模樣,你都有些心疼了。把他拉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要開口勸說,不料小東西一爪子又抓了過來。
你不偏也不避,橫豎傷不了你。不知道小家夥是不是也有點兒心動,小爪子在半空中卸了力道,隻是抓掉了你的桶蓋。
你不氣也不惱地把桶蓋撿起來,正要再說幾句調戲的話,白狼有些惡劣地擦了擦唇角上的血,“垃圾桶,看看你桶身裡的那個膽小鬼吧。”
!
打架打得太興奮,忘了椒丘還在你的身體内了,不知道白狼的爪子有沒有傷到他。你急忙把椒丘抱出來,檢查了一番,還是在脖頸上發現了一條小小的縫隙。鮮血微微滲出來,染紅了粉色的發絲。
寶了貝的!
你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白狼這個家夥總是攻擊你的桶蓋了,原來根本不是沖你來的。他的目标是你桶身裡的椒丘。
他喵的!
看着椒丘的傷口與丹鼎司接收的那批病人相差無幾,你直接怒了,一腳把白狼踹倒,跨坐在他的身上,狠狠掐住了他的喉嚨。
“交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