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齊悅好奇的看了看了一下這邊的布局,有兩間客房,還有一個書房,齊悅隻是看一眼,趕緊回到客廳,仿佛沙發才是她的工位,阿不,是主戰場。
回來之後,夏恒宇告訴他,“我點了兩份外賣,聽說你要在這裡待一個月,我覺得你可以先熟悉下廚房,畢竟來這也是上班。”
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
半個小時後,齊悅把外賣拿到餐桌上。
夏恒宇坐在椅子上,拆飯,“我不知道悅姐你吃什麼,就都點了。”
齊悅有些受寵若驚,工資高還提供飯食,十個菜,想想就好笑,她一不小心笑出聲來,夏恒宇一怔,問道,“你笑什麼?”
“沒……沒事,我生性樂觀。”
齊悅聲音很甜,尤其是不好意思的時候,讓人聽起來好像故意夾起來一樣。
吃過飯後,兩個人的關系好像沒有那麼生疏,夏恒宇起身打算收拾,被齊悅一股腦攔下來,“不用你動手,我來就行,這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内。”
夏恒宇其實想說,等保潔阿姨上門來收也行,但是看齊悅如此積極,就沒有打消她的積極性。
吃飯之後,夏恒宇就回房了,齊悅将垃圾收拾後,打算下班的時候帶走。
齊悅坐的腰酸背痛,沙發又實在太舒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下午夏恒宇從房間出來看過一次,他已經在健身房做完了訓練,他以為齊悅早走了,沒想到竟然睡在沙發上,可能有些拘謹,身體隻靠在沙發一角,腦袋也是偏向扶手位置,好在房間恒溫,不至于着涼。
夏恒宇沒說話,兀自回到書房。
他跟夏昀之間的關系沒想的那麼糟糕,跟大多數家庭一樣,隻是缺乏溝通和交流。夏恒宇也知道父親想讓他到公司上班,但在他國外專攻的不是金融方向,既然回國,他其實更想開個籃球館,算是為夢想買單。
夏昀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消息,還知道他失戀分手,擔心他誤入歧途,所以才會派公司的人過來給他散心。
作為一個父親夏昀做的非常正确,夏恒宇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齊悅猛地一下醒來,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她冷靜了十幾秒才想起來自己在夏恒宇家裡,這會兒夕陽已下,華燈初上,落地窗外滿目霓虹,車流如彩帶缤紛耀眼,宣告夜晚的來臨。
齊悅打開手機,已經下午五點,她這一覺睡的有點久。她向來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頭一次在陌生人家裡睡的這麼失态。齊悅掃了一眼早就息屏的筆記本,姿勢一直都沒變過,說明夏恒宇下午也沒來過客廳,齊悅心裡莫名其妙神經一松,起身活動一下身體,左側走廊有燈光露出,大概夏恒宇在忙,齊悅悄無聲息的拎走外賣垃圾,離開。
夏恒宇沒吭聲,鼠标随着手腕在墊子上滑動,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人走了。
下樓之後,齊悅給夏恒宇發了條信息,說自己離開了,明天再過來。然後又給直屬上司沈賀發了條信息,沈賀的電話幾乎是秒打過來的,語氣帶着興奮和探究,“悅悅,你回家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夏恒宇有沒有為難你?”
齊悅一手插兜,一手捧着手機回答,“沒為難我,中午還請我吃了頓飯 ,我覺得人還行。”
“你沒受什麼委屈吧,小宇畢竟是個孩子,脾氣不是很好,如果他對你不禮貌,你别憋在心裡,一定要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齊悅輕笑,立馬否認,“沈總,真的沒有,夏總的兒子素質和修養都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你要是待的是不順心,記得跟我說。“
挂了電話,齊悅直甩腦袋,那可是三倍工資,她是腦子抽風覺得不順心嘛 。
回到家裡,于歡發來小心,“姐妹,今天工作如何啊,見到老闆的兒子了嘛,帥不帥,怎麼樣怎麼樣?”
從發消息的頻率來看,于歡顯然要比齊悅這位當事人看起來更為激動。
齊悅一邊擦頭發一邊騰出手來回消息,“見到了,還行。”
“什麼叫還行啊,姐妹,你沒拍照片嘛,給我看看長什麼樣?”
齊悅隻覺得頭疼,于歡還真是一個花癡女。
“沒拍,偷拍人家不是侵犯隐私嗎,就是正常人,普通同事而已。”
齊悅跟于歡聊了一會,就沒再說了。這三十天的私人任務,就當作是她工作了這麼多年給予的饋贈吧。
第二天,齊悅照常發短信來到夏恒宇家。
少爺照舊沒起來,她特意帶了電腦來,昨天一整天都在玩手機,感覺有點浪費,加上之前她帶新人的時候,做了很多宣傳PPT,等跟夏恒宇再聊天的時候,順便給他講講。
夏昀坐在辦公室裡,反複在聊天框裡猶豫,沈賀的話還在耳邊,他要加快速度追求齊悅。
于是,他發消息道,“悅悅,你過去了嗎?今天小宇有沒有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