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規規矩矩的拉過椅子,坐下來,悉聽訓斥。
“當初咱倆一起創業開公司,就說過,不會讓女性員工參與酒桌文化,如果生意是需要靠我們的員工去喝酒去出賣色相談來的,我們甯可不要,我們每年花那麼多錢在公關上,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的初心呢,阿賀?”
沈賀被說的直撓頭,他本意是想問齊悅什麼時候能從他兒子那裡回來,沒想到添油加醋一番反倒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當然,也可能因為這個人選是未來的老闆娘的緣故,夏昀才會這麼生氣。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我的手下什麼時候能回來?你說你又不追人家,她回來還是總監,總是有應酬的,合作方也不一定是潛規則,人家正兒八經的追不行嗎,夏昀,都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了,你能不能有點進展?”
這一招偷梁換柱被沈賀玩的六,事實證明,夏昀确實立馬把注意力轉到追齊悅這件事上。
夏昀沒了方才的意氣風發,滿腦子都是齊悅瑟瑟發抖的模樣。
他老實交代,“我發現悅悅好像有點怕我。”
沈賀舉起手欲言又止,最終手掌拍在桌子上,按頭給他分析,“你之前的方法就不對,哪有追人是帶着去出差的,齊悅肯定以為是工作,誰會想到,百忙之中,自家老闆對她是存着這份心思,不是讓你行動起來嗎,請客吃飯看電影,這你總會吧。”
夏昀臉色凝重,雙手交叉托腮,自從他二十歲那年情窦初開之後,已經都忘記如何談戀愛了,“這些年輕人的招數,管用嗎?”
沈賀一巴掌拍在自個額頭上,合着他這兄弟的精明神武都用在工作上了,是真的一點心都不上啊。
“什麼叫年輕人,人家齊悅今年才三十歲,十二月的生日,算實歲才29,你不要用你那一套好不好,現在的女孩子,需要氛圍,細節,和感動。”
夏昀略有所思,“那我送她一套房子行不行?”上次他送齊悅回家,發現她住的地方不是很好。
“大哥,你這是要包養的節奏,你能不能按照正常的戀愛流程來,吃飯加逛街加遊樂園加看電影,看電影放在最後,懂了嗎?”
夏昀尋思在大腦裡思考流程和約會,秘書恰好敲門,等到應允後,秘書抱着項目書進來,沈賀連忙抄起剛剛挨訓的合同,閃人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用口型在說,“流程”。
齊悅沒想到晚上出去倒個垃圾,回來就會感冒。
齊悅給夏昀發消息,說自己生病了,需要請假兩天。
夏昀看到信息,愣了一會兒後,驟然起身抓起椅子上的外套。秘書正在跟夏昀對流程,眨巴眼睛問道,“夏總,您要出門嗎?”
“嗯,急事。”
“可是一個小時候後我們還要趕飛機。”
“不去了,改簽。”
秘書一愣,“啊?!”轉頭人已經出門了,
夏昀覺得沈賀說的流程啊這些都是虛的,這種天降的機會才是是實實在在的。
齊悅給發完消息後,又給夏恒宇報備了一下,左右她都是一個打工人,【小宇,我這天有事,暫時先不過去了,跟你說一聲。】
她本來是想說自己生病過不去,但轉念一想,萬一夏恒宇多心誤認為是他傳染的,解釋起來還麻煩的。
夏恒宇正在健身房裡鍛煉,看到消息後,臉色沒有來由的冷了一下,本來他打算明天下廚露一手的,今天還特意練了一下肌肉,好家夥,齊悅直接請假不來了。
他隻回複了一句,【好的。】
都說病來如山倒,齊悅現在真真是體會到了。剛剛吃了藥,現在已經渾身無力的躺在沙發上了,感覺身子千斤重,嗓子像有千萬隻小螞蟻在爬一樣幹癢,平均五秒咳嗽一聲,她有種再這樣咳下去,肺都要咳出來的感覺。
齊悅不喜歡去醫院,說起來有點搞笑,她害怕打針,每次看到護士把針頭插到血管裡,她都會哭的昏天暗地,想想她一個三十歲的大齡青年,還這麼暈針,她就打死都不想去醫院。
前有夏恒宇兩天戰勝病魔,她依樣畫葫蘆買的藥,就不信三天好不了。
齊悅萬分肯定的劇烈咳嗽一通,然後把空調開到了27度,房間裡冷的發顫。
房門突然被猛然敲響,倒在沙發上的齊悅暈頭轉向的坐起身,她買的藥早就到了,而且也沒買外賣,這麼晚了,誰?
齊悅以為是自己燒糊塗了,轉頭剛好倒過去,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會兒确定不是幻聽。
與此同時,手機響起,夏昀打電話過來。
齊悅有氣無力的接起,嗓子幹啞,“夏總,您怎麼打電話了?”
“開門,我在你門口。”
饒是齊悅被燒的有些糊塗,也被這句話驚的片刻清醒,她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開門,夏昀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她被外頭的冷風吹了個寒顫,不過更恍惚的是,這個點,夏昀來這裡幹嘛?
“夏總?”
夏昀長腿邁進房間,看到齊悅縮了一下身子,連忙把門關上。
“你生病了,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