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夏家的經商遺傳因素吧。
“沒說,”夏恒宇又抽了幾口,他當初回國一方面是因為夏昀的要求,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母親再婚,國外的事業足夠他下半輩子生活,他回來隻想圓兒時的夢。
“早晚都得說,以後指不定叔叔的公司融資還需要靠你呢。”蘇寒拍了拍夏恒宇肩膀。
他沉默不語,搖頭,等真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
夏恒宇無意識打開手機,屏幕劃到跟齊悅聊天的界面。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心想,她能有什麼事?是跟男朋友約會嗎?
蘇寒怼了他一拳,“走,去跳舞。”
夏恒宇放下手機,跟着朋友閃進晃動的舞池。
總覺得心口有點空落落的感覺,但是一時半會又不明所以因為什麼。
夏恒宇玩歸玩,卻很少在外面留宿,淩晨兩點,他醉醺醺的從外頭回來,已經跟蘇寒約好明天去哪兒玩了。
打開燈,二百米多的大平層,突然就覺得有點空。
他從車鑰匙放在茶幾上,轉身去衛生間洗了個澡,鏡子裡照出他不知道被誰偷親了一口,脖子上兩個鮮紅的唇印,夏恒宇有些煩躁,趿拉着拖鞋,打開花灑清洗,連帶着神經也稍微清醒了些。
夏恒宇穿着浴袍,拿過一晚上都沒怎麼碰的手機,這次赫然注意到屏幕上一條未讀消息。
是十點多發來的,【小宇,你明天在家嗎?我明天過去。】
夏恒宇看到消息簡直就是當頭一棒,他立馬看時間,這會兒已經快三點了,他剛才怎麼沒看到消息呢。此時的夏恒宇心中硬生生生出了後悔的感覺,那個時候他正在跟朋友喝酒,嘈雜的環境下,消息提示音顯得微不足道,他根本就沒聽見。
夏恒宇下意識的打字:我在家,随即想到這個時候,齊悅應該已經睡着了,擔心手機提示音再吵醒她。可是如果不通知她的話,會不會齊悅明天就不來了?
這麼一想,夏恒宇陷入了糾結,最終給自己定了一個鬧鐘,六點再發消息過去。
夏恒宇随意靠在沙發上,給夜貓子蘇寒打電話,“明天聚會我不去了。”
蘇寒正在第三場局裡嗨皮,确認三遍才聽清楚夏恒宇說不來了。“怎麼不來了?豪哥特意為你組的局,你明天不是沒事嗎,怎麼不去了?”
“我明天有事,我私教過來。”
“哎呦我去,”蘇寒把湊上來的美女推到一邊,清了清嗓子,“大哥,那就是你爸公司一個員工,你别太上綱上線行吧,怎麼整的跟妻管嚴似的,她都能有事不來,你就不能給自個放個假。”
“不能。”夏恒宇莫名其妙因為“妻管嚴”這三個字心情大好,他無情拒絕,“反正明天我不去了,跟你說一聲。”
挂了電話,蘇寒滿臉問号,什麼時候夏恒宇這麼愛上班了,轉性了。
夏恒宇一想到明天小個子姐姐就要拎着豆漿油條來,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翹,不過剛回屋,他心情又開始煩躁,這三天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莫非是和男朋友約會?不對不對,齊悅說過自己單身,那占用上班時間能是幹嘛?相親?
夏恒宇鑽進杯子裡開始胡思亂想,臨睡前還不忘看一眼手機鬧鈴,确定六點的時候提醒他。
齊悅早上收到夏恒宇消息,沒想到這小子起來的還挺早,她照例買早餐帶過去。
剛一開門,就看到夏恒宇收拾利索的站在門口,手裡拿着拖鞋。
“姐,你來了。”
明明兩個人隻是三天時間不見,但是好像間隔了許久,夏恒宇感覺齊悅好像有些不一樣,都沒敢一直盯着看。
兩個人照例坐在餐桌上吃東西,夏恒宇手機一亮,是夏昀發來的消息,【這兩天齊悅生病了,她說今天去你那裡工作,你别為難她。】
夏恒宇一下愣住。
他擡頭盯着齊悅,厲聲追問,“這三天你沒來是病了?”
齊悅剛喝完豆漿,嘴角還有水豆漬,毫無避諱的點頭,“是啊,我感冒了。”
夏恒宇嘴角抽動,他昨天晚上想了大半宿齊悅不在這三天到底幹嘛去了,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生病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齊悅沒說其實是擔心夏恒宇會覺得她生病是他傳染的,雖然很有可能,畢竟這段時間,齊悅除了來這裡沒有接觸過其他的外人。
齊悅看到夏恒宇眼中莫名的氣憤,突然就覺得接下來說的話要慎重,“那個,你看我現在都已經好了,什麼事都沒有,活蹦亂跳的。”
夏恒宇喉嚨被堵塞的難受,連他父親都知道,他作為每天都跟齊悅朝夕相處的人,卻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身上神經莫名緊繃起來,一種不被信任,被忽視的感覺油然而生。
齊悅剛想伸出手拍夏恒宇肩膀,他唰的伸出手抓住齊悅手腕,不客氣的反轉過來,眼睛瞥見齊悅白皙的手背上,兩個鮮紅的針眼。
驚詫問道,“你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