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回眸一眼,随後“喵”一聲從微微打開的門縫進入了未知的房間。
芹又和貓又兩人一人掏出一把工具鏟一人拿着從牆上掰下來的鹿角,一左一右貼牆靠着,手中緊握武器,擺出攻擊架勢。
芹又無聲看了一眼貓又,橘發男人立馬會意,拿着鹿角頂開木門又立馬縮回。
......
門裡沒有沖出來任何東西。
緊靠着牆的衆人:“......”
【這要不是在門口等着我倒立吃芒果!我芒果過敏!】
【嘶,你的心跳聲大得全直播的人都聽見了牢憶】
【這麼防着裡面,萬一走廊突然蹿出來那個怪物呢?】
【不太可能吧,房間基本上都已經搜完了,也沒看見那個怪啊】
【牢憶,别苟了,直接沖吧】
【沖沖沖,出了事有隊友頂着呢怕啥】
紅發男人深吸一口氣,調出了從音樂室順的一把大提琴,雙手握住了琴頸,手指壓住了琴弦發出了“吱嘎”的細微摩擦聲。
他确認了自己與門口的距離,身體下壓,雙腳跨度逐漸變大,開始蓄力。
随後整個人往前邁了一大步,像揮動錘子一樣猛地揮舞起大提琴,遲到的撞向使得大提琴磕到了門框傳來了凄烈牙酸的噪音,但還是順利被遊憶甩到了身前。
“啊——”
一聲凄慘地女高音緊接着配合大提琴“吼”出的餘韻作勢要成為這短暫曲調的高潮。
似乎有更多家夥被這段“即興演奏”吸引了,走廊裡傳來了不屬于人類的不明低吟——就在頭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牆上那是什麼玩意兒啊啊啊】
【那玩意會上牆???那它之前難道一直都在天花闆上?】
【诶喲我去,特麼的不會一直跟着吧】
【快跑啊啊啊啊】
大提琴如遊憶預想的一樣“砰”一聲砸在了地上,遊憶迅速松開了手裡的大提琴,從門口翻滾到牆邊緊挨着門。
眼見着頭上那一隻身上挂着腐肉的毛絨怪物越靠越近,貓又一個滑鏟滑到了門内,見狀原本就在緊接蓄力狀态芹又順手就給了吊在門口的怪物一鏟子,得到了“咚”的一聲沉悶又清脆的反饋。
謝閑羽整個人早都炸毛了,怪被打歪的一瞬間順手把手裡的匕首狠狠插進那一堆不知名毛絨肉塊就撲進了房間,站在門左邊的芹又緊接着溜了進來,遊憶很默契得用力推出了身邊的木門。
“哐當——”
“咔擦——”是上鎖的聲音。
看着已經上了鎖的木門,謝閑羽整個人都是恍惚着的,外面的怪物還在砰砰的敲打房門發出嘶吼,少年卻覺得此時自己的心跳聲大過一切。
終于反應過來,宛如碰到了什麼尖刺一樣放開了門鎖,白發少年終于感覺到了手中的刺痛。
他看着自己左手四隻蒼白手指上整齊橫着劃過去的醒目血痕,呆愣了一瞬。
終于開始細細回想剛剛的那一瞬間自己是怎麼撲進房間,怎麼翻身随後手指快速擦過了琴弦,造就了這一排鮮豔的血鍊,再然後自己都完全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邁出,因為慣性撞到了剛關上的木門上,手不自覺就拿住了門鎖咔擦一下徹底将門關上。
第一次流血呢。他想。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隻是有些不适應疼痛。
像是每個人類都會的下意識舉動,他把血擦到了衣服上企圖把手弄幹淨。
反應過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雪白的衣服被弄髒了。
他低頭拿起衣擺看了看,又用右手腕去擦衣擺上剛蹭上的血迹,結果把手腕染了一片橘粉色。
“啊。”
被左手捏着的衣擺滲出了幾點血迹,謝閑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傷口還沒愈合。
也許自己屬于小孩的身體過于嬌嫩,還無法做到很快将傷口的血止住。少年是心中想道。
可這一切隻發生在幾秒的時間内,一具健康的普通的身體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愈合傷口。
盡管明白此刻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白發少年還是用自己有些被浸濕的寶石般異色眼瞳無措地左右掃視着衆人,有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