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沒必要。,NPC會在領證書的時候出現,給自己放幾天假不好嗎。”
十個銅币能聽到這些已經很物有所值,三人在酒館吃完最後一頓飯,就起身和胡言道别。
大悶悄無聲息地鑽到奧澤身邊,親昵地蹭了蹭,擡起臉沖阮回和柯唐叫了兩聲。
胡言放任自家狗子和别人玩,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他們之間早就超出了普通老闆和客人的關系,說不清又道不明。
“大悶從來沒有聞錯過。希望你們能通關,下次來記得告訴我為什麼。”
阮回回頭盯着他的眼睛,表情認真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說出好兄弟一輩子這樣的話:“我會收費的。”
胡言:“……”
有這錢為什麼不買後悔藥。
離開進來酒館以後三人直奔教堂,遠遠就看見奎利奇滿臉滄桑地在教堂外曬太陽,無視刺目的強光四十五度擡頭,深沉地思考人生。
三人組合太過标志性,奎利奇敏銳地從餘光中捕捉到他們的身影,銳利的目光直射,虎視眈眈地注視三人走近。
他背在身後的手拿到身前,手裡攥着一個圓形的東西,看都不看就抻直手臂把那個東西舉到三人面前。
路上不知道怎麼走的,阮回不知不覺又到了中心,奎利奇的動作相當于怼到他臉上,四周沒有一點避讓的空間,隻好仔細看。
是計時魔法器,顯示時間已經接近晚間。
“你們幹脆午夜再來好了!”
奎利奇動态視力絕佳,甚至能看見某些人眼角沒洗幹淨,震驚于他們的懶惰,語氣非常難以置信。
說着他迫不及待地去看奧澤,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審視了一通,确認從外觀找不出一絲問題以後謹慎地問:“你叫什麼?”
“奧澤。”
阮回看了看他們倆,很好奇奎利奇什麼時候問過奧澤的名字,他怎麼判斷奧澤有沒有被污染。
奎利奇先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奇怪的名字,接着後知後覺地睜大眼睛,問阮回和柯唐:“他叫什麼?”
“奧澤。”阮回答,“快啟程吧。”
奎利奇總算放心了,後退半步,讓出身後的飛行魔法器:“我記得你們會開。”
阮回和柯唐:“……”
不會開,但是能讓它飛。
奧澤很自然地承認:“我會。”
奎利奇不明真相,很高興地招呼他們上魔法器。
“你們來得太慢,到錫金堡應該是午夜剛過。”奎利奇說,“不過沒關系,大教堂安排了休整的地方。原本是給我們十個準備的,缪薩騎士特别允許我們延後彙報時間,離開流放森林以後等狀态穩定再去大教堂。”
奎利奇說着說着就有些沉重,出發前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懂了,但需要休息的人已經不一樣了。
魔法器直直升空,奧澤不需要指路,轉了小半圈,朝着錫金堡的方向飛。
這三天休息的很好,柯唐精力旺盛地和奎利奇唠閑嗑:“缪薩是誰?”
奎利奇糾正:“你應該稱呼缪薩騎士。他是公認實力最強的王室騎士,主持庇護儀式的就是他,也是他最先意識到我們出事,一路追查蹤迹,才往紅鐵城寄了信。”
這次秘密行動的預定路線隻有一條,從錫金堡進入流放森林,再原路返回,所以沒有城市接到配合行動的通知,紅鐵城教堂能聯系到的人物級别也不夠高,不清楚秘密行動的始末。
如果不是缪薩主動尋找奎利奇一行人的下落,那十位騎士就隻能被困死在隔離室裡,被樹種慢慢吸幹生命。
阮回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奧澤,又想起他說的,大教堂種不活樹種。
“如果折損了這麼多人,帶回來的樹種沒能成功長出新的預言樹,大教堂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