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婵想起了以前在網上看的扇貝跑路動圖,不由得笑出聲。
“真的有!”
努力改善夥食的風某人正準備下水,她猶豫了,這套衣服才剛穿上又要換了!
算了,吃飯要緊。
她脫了外衣和鞋襪,慢悠悠下河打撈,這裡的水并不淺,她個頭高,站在河床上也才剛剛冒個頭。
于是,她潛入水中。
手抓的效率實在是太慢了,幸好河蚌跑不快,她一手抓一手拿,“橫掃”了這一片水域。
認真尋找總是有收獲的,更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風驚月抓滿一手河蚌,猛地鑽出水面,粗暴地将河蚌往岸上一放,深吸一口氣,又潛入水中。
看樣子,很急切,呂婵見狀開始揶揄她:“你又不是三天沒吃飯,現在這樣子好像水底有十斤大鯉魚似的,眨巴眼就會溜走的那種……”
風驚月根本沒功夫把好友的玩笑放眼裡,水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她當即想到了金簡,說什麼也顧不得了,隻悶頭去挖河床,等到她終于在堅硬的河床上挖出金色的一角,心裡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實,興奮與激動自心底湧出,很快就漫上了她的眉眼。
風驚月“唰”的一聲,沖出水面,兩手胡亂地抹去臉上的河水,着急喘了幾口氣後,一聲不說就又鑽入水底。
“金簡果真在水底!”
呂婵算是懂了她為何如此着急,聽完後,她也急匆匆地切了視角深入水底。
黃金的成色耀眼,哪怕隻是在河床上露一個小角,也足夠将旁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去了。
可金簡埋得深,經年累月下來,仿佛和周邊的沙石“長”到了一起,風驚月挖得不容易。
她又鑽出水面呼吸了幾次,才終于連挖帶拽地讓金簡“出土”。
欣喜若狂的風驚月站在水中,将金簡上的殘留的泥沙仔仔細細地擦去,見金光閃爍,她起身上岸,一坐,連早先放在一旁的河蚌都顧不得了。
“第四節,也是最後一節。”風驚月喘着氣,盯着金簡上的四個小洞,下了結論。
呂婵震驚得說不出話,她們雖然渴望早日集齊,卻沒想到短短幾天之後竟然能發現第二方,驚喜來得太快。
風驚月起身後很随意的抖了一下身上的水,套上了衣服,将金簡珍重而小心地收入懷中,扭頭就走。
她走了三五步,想起自己忘了啥,回頭找了一張大葉片,将河蚌一包,興沖沖走了。
山洞内,潦草地換了身衣服且潦草地處理了河蚌的風驚月拿起兩方金簡,盤坐在地面上。
她沉思了很久後開口:“我覺得我們獲得這兩方金簡都是靠運氣。其三雖然藏在山崖,有很高的難度,但我們是掉下來意外撿到的。而其四得來得太簡單了。”
呂婵道:“運氣時有時無,但智商必須永遠在線,所以,你想說我們不能指望再憑運氣找到另外兩方金簡對吧?”
風驚月低下頭,又看起兩方金簡,憂愁地道:“姥姥日記都翻閱過了,真是一點金簡的方位信息都不留啊。金簡上隻有習武之道,現在粗略地看,是姥姥破解劍氣而留下的心法招式,根本沒有位置的提示。”
“四方金簡……四道劍氣……四道劍氣對應四方金簡……”呂婵喃喃自語,她的視角在山洞中變換,浏覽過一道又一道劍氣留下的痕迹。
石痕深刻,它們各自在一方石壁上沉默着,像是知道答案卻堅持緘口不言的局外人。
靈機一動福至心靈五福臨門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老松!
呂婵雙眼放光芒:“四道劍氣的方位不一樣,是不是,每一道劍氣對應着一個方位,隻要向那個方位找就是了!”
“按你這麼說……”風驚月仰頭看了看石壁上的劍痕,“那我們應該先分析出,三和四對應的是哪一道劍氣,然後再看看這個劍痕所指的方向是不是和我們得到金簡的位置一緻。”
“對!”呂婵很努力點頭,風驚月沒看到也沒關系。
“現在有了方向,那肯定是比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找好一些嘛!雖然不一定對,但我們敢于嘗試,樂于嘗試!”呂婵又補充道。
一個人兩個腦子,想法多,辦法也多。
聽起來是個比較靠譜的建議,風驚月開始認真閱讀起金簡來,無論是或不是,總會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