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這裡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啊?”池淵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舒适,許映晚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對啊,這是回我家的路。”池淵開着車,漫不經心地答道。
“回你家?為什麼要去你家?”許映晚掀掉了蓋在身上的羊毛毯,一下睜圓了眼睛。
前方紅燈,池淵緩緩地刹住車,側頭看了她一眼,許映晚的臉被暖氣熏得粉撲撲的。
果然,姐姐還是睡覺的時候最乖。
“姐姐難道忘記了嗎?等身體檢查完,我們一起去吃法餐啊。姐姐難道忘記了?那算了,我這就送姐姐回家。”池淵的手作勢就要去打轉向燈。
“等等,我想起來了。”許映晚睡懵了的腦袋立刻清醒起來,想起了她的米其林三星大餐。
“吃法餐不是應該去餐廳嗎?去你家幹嘛。”許映晚不服氣地問。
“因為米其林三星大廚在我家做飯啊。”池淵理所當然的。
“啊?”
這是普通話嗎?這說得是漢字嗎?許映晚欲言又止。
私密馬賽,真是自取其辱了呢。
跟你們有錢人拼了。
“那你現在住在哪兒啊?”許映晚很自然地問起。
“天寰·禦龍景。”
“哦,那地方我知道。”池淵口中的這個名字,許映晚并不陌生,當時曾被大肆宣揚的給有錢人住的湖景房。
宣傳标語類似什麼“臨湖而居,是高階人群的終極追求目标。”“全球每600座城市,方才享有1座城市湖區,一席湖居千金難求。”
許映晚念大學的時候,放假回家一出高鐵就能看見房産商高調的宣傳語。公交和地鐵上廣告更是鋪天蓋地。
上大學的許映晚還以為等自己以後工作了,說不定能買一套,不過等許映晚真的工作了,她也就老實了。
這房子肯定是酸的,吃不到葡萄的狐狸語。
“我去好幾回。”許映晚不服氣地又補了一句。
“你怎麼去過的?”池淵好奇地問她。
當然是跟爸爸媽媽一起去野營,隻不過是在河對面的公園。
“那裡有個觀瀾湖,其實是人工挖出來的。”
“我們都叫天鵝湖,天鵝湖那裡,政府每年都有組織燈會,所以每年我都陪着爸媽去看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