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是什麼糟糕的姿勢!
許映晚的耳朵都要紅得冒煙了,等她從池淵的懷裡掙脫出來,張婷婷和伴娘們都看着她笑。
“你們都在笑什麼啊?”許映晚有些惱羞成怒。
“沒什麼啊,我隻是在笑我的捧花有去處了。”張婷婷揶揄道。
張婷婷确實為她的捧花苦惱過,畢竟時代變了,現在年輕女孩子們都不想結婚了,至少張婷婷身邊這群年輕的伴娘暫時還沒有想要馬上結婚的。她們中間有的人剛剛入編,有的人正在讀研深造,還有的人正在申請出國,總之,不結婚都有着大好前程。
新娘子的捧花也不像過去那樣,有很多人想要搶了。
“我才不要呢!”許映晚氣呼呼地反駁道。
“誰說給你了,又沒說給你。”張婷婷故意逗她,自己先樂得大笑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眼見說不過張婷婷,許映晚快把自己氣成河豚了。好在池淵及時解圍,笑說新娘子家裡事多,自己先告辭了。
見池淵要離開,張婷婷立刻給新郎打了電話。雖然說按照舊習,新郎新娘在婚前不能見面,但張婷婷還是特意讓新郎過來給池淵安排住處。
“知道你不缺住酒店那仨瓜倆棗的,但你大老遠來參加我的婚禮,還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還能讓老同學你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嗎?”
“我讓明遠給你安排酒店的空房,我們當時本來就多訂了幾個。”張婷婷在舉辦婚宴的酒店本來就多訂了幾個空房,這本是為着以備不時之需,現在來看果然有遠見。
張婷婷說話行事大大方方的,又是一番好意,池淵也就沒有推拒。
接到老婆的電話,新郎周明遠當即就親自出發了,張婷婷家跟新郎的家都在本市,彼此離得并不算遠。
這送人的活,自然就落到了許映晚的身上,畢竟張婷婷作為新娘子今天是不好動的,其他幾個伴娘與池淵更是不認識。
張婷婷家住在老小區,沒有電梯隻能走樓梯。許映晚送池淵下樓的時候,單元樓下的玉蘭花開得正盛。
新郎的車就停在樓下,車燈将小路照得雪亮。
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放了許映晚的鴿子心虛,兩人一路無話,奇怪的是池淵對于自己的遲到竟也沒有什麼解釋。
“晚安。”最後分别的時候,許映晚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好,姐姐也早點休息。”池淵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真得很會騙人,月光下他的目光裡虔誠地仿佛隻容得下她,真是看什麼都深情。
許映晚撇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