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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記憶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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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刺來的刹那,秦墨猛地将林小滿推開。那道光芒穿透他的肩膀,濺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細密的金色光點——他的身體正在被時空裂隙同化!

"走!"秦墨咬牙拔出腰間的短刀,刀身映出他半金屬化的猙獰面孔,"去記憶盡頭找蘇滿!"

林小滿還想說什麼,腳下的冰面突然龜裂。她墜入黑暗前最後看到的,是秦墨被無數金色絲線纏繞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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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碎片一:七歲冬夜)

刺骨的寒風灌入衣領,林小滿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古代宅院中。年幼的秦墨蜷縮在柴房角落,單薄的衣衫上結滿冰霜。門外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那個怪物!他眼裡有金光!"

小秦墨沉默地攤開手掌,掌心确實有細小的金線遊動。林小滿下意識伸手想抱他,手指卻穿過了虛影——她隻是這段記憶的旁觀者。

突然,柴房門被踹開。滿臉是血的秦老将軍提着劍沖進來,劍尖還在滴血。

"記住,墨兒。"老将軍的聲音沙啞可怖,"秦家男兒甯可斷頭,也不能讓蠱毒控制心智!"

小秦墨驚恐地點頭時,林小滿突然發現——老将軍的脖頸處,隐約有金線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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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碎片二:十六歲校場)

場景變換,烈日下的演武場塵土飛揚。少年秦墨正在與趙統領比試,竹劍相擊的脆響中,他的右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扭曲成詭異角度。

"妖孽!"圍觀士兵們驚恐後退。

趙統領卻一把按住他抽搐的手臂,低聲道:"将軍别怕,屬下帶您去白先生處。"

林小滿緊跟其後,在軍營角落見到那位神秘的白先生——他正在調配的藥液中,赫然浸泡着半塊玉佩!

"每月十五飲此藥,可延緩金化。"白先生将玉佩碎片放入秦墨口中,"但代價是......"

話音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打斷。記憶開始崩塌,林小滿看見十六歲的秦墨在火光中瘋狂刨挖廢墟,十指鮮血淋漓——他挖出的是蘇滿殘缺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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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碎片三:青銅門前)

黑暗中出現微光。林小滿發現自己站在熟悉的青銅門前,這是她穿越那天的場景!

但視角完全不同——她看到秦墨其實一直站在門後,手中緊攥着從蘇滿屍體上取下的半塊玉佩。當現代的她誤觸古畫時,是他親手打開了門!

"這次一定要成功......"記憶中的秦墨将玉佩按在門上,金線順着手臂瘋狂蔓延,"送你回去......改變一切......"

林小滿如遭雷擊。原來她的穿越根本不是意外,而是秦墨用蠱毒為代價制造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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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核心)

所有碎片突然收束成耀眼的白光。林小滿跌坐在一座水晶宮殿中,面前是被金線釘在牆上的秦墨。更可怕的是,宮殿四壁挂滿冰鏡,每面鏡子裡都映出不同時空的他們——

有她死在秦墨懷裡的場景;

有秦墨完全金化成為青銅門柱的畫面;

甚至還有現代世界被血月吞噬的末日景象......

"歡迎來到我的噩夢。"

沙啞的女聲從背後傳來。林小滿轉身,看見蘇滿被鎖鍊捆在水晶王座上。她的左眼是正常的,右眼卻完全被金線填滿,手中握着兩枚玉佩拼合而成的完整圓玉。

"很驚訝?"蘇滿苦笑,"每個時空的秦墨都會找到我,每個時空的我都會選擇幫他......"她突然劇烈咳嗽,金線從嘴角溢出,"但這次不一樣,你帶來了變數。"

她指向林小滿胸前的青銅牌,上面的沙漏圖案正在發光。

"時空錨點......"蘇滿的獨眼亮起來,"終于等到你了。"

鎖鍊突然崩斷,蘇滿将圓玉塞進林小滿手中。無數記憶畫面通過玉佩湧入腦海——

三百年前,秦家先祖為對抗天機閣,自願将蠱毒融入血脈;

林小滿的外婆在□□時期保護玉佩,被批鬥緻瘋;

未來的她站在廢墟中,親手将青銅牌交給年輕的母親......

"現在你明白了。"蘇滿的身體開始消散,"這不是第一次輪回......"

宮殿突然劇烈震動,秦嶽的狂笑從四面八方傳來:"真感人!可惜曆史無法改變!"

水晶牆壁轟然炸裂,無數金線如毒蛇般湧來。千鈞一發之際,林小滿将圓玉狠狠砸向地面——

"不!!!"秦嶽的尖叫中,玉佩碎成兩半。

耀眼的白光吞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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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時空裂隙)

林小滿在雪地中驚醒,手中緊握着兩枚玉佩碎片。不遠處,秦墨正艱難地從金線繭中掙脫。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血月與藍月正在融合!

兩種顔色的月光交織處,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青銅門虛影。門縫中伸出無數蒼白的手,有古代的、現代的,甚至還有穿着未來服飾的......

"兩界壁壘徹底碎了......"秦墨踉跄着抱住她,"必須......在門實體化前......"

他的話被突然出現的未來秦墨打斷。這個來自2187年的戰士渾身是傷,機械臂隻剩半截,卻死死按住他們的肩膀:

"聽着!真正的青銅門不在過去也不在未來——"他指向兩人心髒位置,"在你們相遇的那一刻!"

随着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三人的身影被白光吞沒。雪地上隻剩下兩枚玉佩碎片,一枚泛着藍光,一枚染着金血......

白光消散後,林小滿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虛無的黑暗裡。沒有地面,沒有天空,隻有無數細碎的光點漂浮在四周,像被風吹散的星塵。

"這是哪裡......"她伸手觸碰那些光點,指尖剛接觸到,一段陌生的記憶便湧入腦海——

**——十五歲的秦墨跪在祠堂裡,後背被家法抽得血肉模糊,卻死死咬着牙不肯出聲。**

林小滿猛地縮回手,心跳如鼓。這些光點全是秦墨的記憶碎片!

"你終于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林小滿轉身,看見蘇滿站在不遠處。她的狀态比在記憶宮殿時更加詭異——半邊身體是實體,另半邊卻由流動的金線組成,像一幅未完成的拼圖。

"蘇滿?這到底是......"

"記憶夾層。"蘇滿擡手輕觸漂浮的光點,"當青銅門的力量侵蝕到一定程度,人的記憶就會具象化成獨立空間。"她殘缺的嘴角扯出一個苦笑,"秦墨在這裡困了三年。"

三年?! 林小滿突然想起在現代世界僅過去三天。時間流速的差異讓她胃部絞痛。

"沒時間解釋了。"蘇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現在被困在最深層的記憶裡,如果不在血月完全融合前帶他出去......"

話音未落,四周的光點突然劇烈震顫!一道金光如利劍般劈開黑暗,秦嶽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真感人啊,又來一個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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