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機械,隻會重複這一句話,僵硬的高舉手臂,狠狠刺下去。
魏琳語驚恐閉緊眼睛,等待着自己生命結束。
一秒,兩秒,三秒……
魏琳語精神高度緊張,細微的動靜都能驚動她。魏琳語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
抓緊時間,魏琳語用腳踢過玻璃碎片,割斷了手腕上的繩子,踉跄着站在男人面前,不顧身上的傷痕和髒亂,一腳踩在男人的頭顱上,緊接着,尖銳的玻璃刺入男人的後背。
一下接着一下,宣洩心中的惶恐不安。
煮沸的水不斷冒泡,發出聲響提醒着人們,坐視不管,它們便沿着邊緣,不斷拍打,愈發猛烈,最後溢出,燙傷趕來的人。
黑暗裡,蔣芯冉看着被趕來人按住還在發瘋的魏琳語,眼中閃過一絲暢快。
而地上的人,早已沒了氣息。
王玥楠手腳發涼,看着眼前場景,這是她第一次見這種場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事發現場。
“害怕了?”
蔣芯冉看着止不住顫抖的王玥楠,關心的問她。王玥楠似乎更害怕了,她僵硬的搖頭,眼神恍惚:“對不起,我……我錯了……”
“什麼?我沒聽清。”
“我錯了。”
王玥楠如此着魔的樣子難免吓壞旁人。司機眼神不時看向後視鏡,觀察着一切。
蔣芯冉歉意一笑,對司機道:“不好意思了師傅,她有點……麻煩多擔待。”
司機聽到蔣芯冉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了然,連連點頭,害怕的情緒褪去,看着王玥楠,心生憐憫。
蔣芯冉架住王玥楠下車後,王玥楠死活都不肯進那幢房子,驚恐的後退着,想要逃離。腦海中依舊是那血淋淋的場景。從未經曆過這些的王玥楠吓破了膽,她哭泣着口不擇言,要離開這裡。
蔣芯冉沒有慣着王玥楠。放任不管。看着她在這裡哭鬧不止。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她們兩人,似乎這裡沒有什麼活物。漆黑的深處不時傳來凄涼的聲音,像是旋渦,撕碎着王玥楠。
“好啊,你自己走吧。”
蔣芯冉已經站在門口處,隻要她關門,王玥楠就再也不會進來。
王玥楠看了看漆黑的通道,邁開腳步從蔣芯冉身側鑽入。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蔣芯冉擦了擦手,問:“好了嗎?”
王玥楠不明白,她不明白蔣芯冉為什麼會這麼冷靜,明明她前一刻還在殺人,而此刻卻平靜的和自己說話。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查到嗎?
王玥楠哆嗦着嘴唇說:“你……殺人了……”
“魏琳語殺的。”
“胡說!明明……”
話未說完,王玥楠對視上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頓時,激動的情緒仿佛被冰凍住,想要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裡,硬生生閉上了嘴。緩緩低下頭,不再說話。
“你好了嗎?”蔣芯冉又重新問了一遍。
這一次,王玥楠乖乖點頭,像是一個被洗腦成功的信徒,不敢逾越。
不知什麼原因,不少魏琳語的風言風語在校園裡傳開。
慧琳雨看着空落落的座位,接連幾天,平靜的表情出現皲裂。風言風語慧琳雨自然聽到不少,發給魏琳語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察覺這一切的蔣芯冉淡然一笑。
教室裡,已經有三張空桌子了。
傍晚放學,蔣芯冉背着書包獨自走着,敏感的蔣芯冉聽到身後的聲音。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聲音,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蔣芯冉猝然停住腳步,轉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宋濤韋。表情并不驚訝,也不驚慌,一切就像是在蔣芯冉所計劃的步驟當中,他的出現是合理的。
宋濤韋一身黑,将自己隐藏于巨大的黑色幕布當中。借着雪色反光月光,隐約能看到宋濤韋那帽子下面扭曲的面容和左袖子那泛着冷意的刀。
蔣芯冉毫不慌張,靜靜的站在台階上,冷眼看着底下的宋濤韋。
蔣芯冉記得,孫芸芸的死宋濤韋也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你對魏琳語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