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蔣芯冉站在教室門口,看着裡面出現的陌生教室,頗為疑惑的後退幾步,擡頭看了看那班牌,确定不錯之後才走進教室。
“宋老師,你出來一下。”
教導主任在窗戶那喊了一聲新來的老師。新老師一出去,原本還在朗讀的教室聲音瞬間少了一半。
“班主任哪去了?”
“不知道,今早一來就看見這個宋老師了。我記得這個宋老師是A班的班主任啊。”
“我去,A班班主任來咱們這兒?”
“哎我隻是聽說哈,聽說。聽說咱班主任不教我們了,辭職了。”
“啥?”
閑言碎語進入蔣芯冉耳朵裡,隻覺得耳朵裡癢癢的。
魏琳語是知道一切的,她自顧自的在那繼續早讀着,并沒有參與衆人的八卦。
“蔣芯冉。”
下早讀後,蔣芯冉拿起水杯去接水,被譚洋叫住。
“怎麼了?”
“王玥楠父母死了。”
“什麼?”
“死于車禍。”
蔣芯冉不敢相信,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兩個大活人,一夜之間就死了。還死于車禍。蔣芯冉心中有疑惑,王玥楠父母所住的地段雖說擁擠人流量大,但全然不是一家一戶都有一輛車的地段,當然也不排除微弱的可能。
蔣芯冉搖搖頭,始終保留心中的疑惑。
恰巧此時魏琳語前來接水。蔣芯冉與譚洋靠邊一步給紋路讓出了路。
吃了那麼多虧的魏琳語學聰明了,她神态自若的接水,轉身走回教室,途中沒有看蔣芯冉譚洋兩人一眼,可眼中的亢奮被蔣芯冉捕捉。
“看她做什麼?”
譚洋看着魏琳語走進教室,發現蔣芯冉還在看她。
“沒什麼。”蔣芯冉搖搖頭,沒有将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如果是真的,那魏琳語真的是一個很冷血很冷血的人,除了她自己,她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生命。
魏琳語丢棄了一個巨大的麻煩,心中暢快許多,可她并沒有暢快多久,桌洞裡面的信封再次将她拽入地獄:
我覺得我們可以見見了,如果你不想将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話,那就今晚九點四十學校廢棄禮堂見。
魏琳語的手都在顫抖,她懊惱的扶額,忘記了這個巨大的麻煩。原本放下來的心再次提起。她緊張着将紙條撕的粉碎,扔入垃圾桶。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魏琳語過的及其煎熬。她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她着急想要知道對方是誰,卻又害怕知道對方是誰,心中的矛盾讓她抓狂。
時間剛好指向九點四十,最後一節晚自習結束,鈴聲響起。宋老師還沒有走出教室魏琳語便搶先一步跑了出去。差點與宋老師相撞。
宋老師穩住身形,滿臉不悅,剛才甚至沒有說一句道歉的話。
在沒人注意的後門,慧琳雨跑了出去。
譚洋收拾完書包,在門外等着蔣芯冉。看見蔣芯冉出來,便朝樓梯口走去,卻被蔣芯冉一把拉住。
“什麼事?”
“我們翻牆吧,現在去看一場好戲。”
譚洋不明所以,被蔣芯冉拉着前進。
校園裡有兩個禮堂,最先的禮堂裡面基礎設施不完善,座位不齊全,空調沒有,冬冷夏熱,在新建完一個新禮堂後,這個禮堂也就呆在這裡漸漸破敗了,周圍的監控也是擺設。
四周雜草叢生,譚洋感覺無從下腳。
“來這裡做什麼?”
平日裡學生無聊,經常講鬼故事,口中鬼故事多半的來源都是這裡。譚洋感覺周圍陰恻恻的,還時不時伴有一陣陰風。
“看戲。”蔣芯冉沒有絲毫的害怕,與譚洋一起在禮堂後門,透過月光能看清漂浮在空中的灰塵,像一個腐朽的露天話劇舞台。
魏琳語怎麼也沒有意識到對方竟然是慧琳雨。她一臉不可置信。
“魏琳語?”慧琳雨也一臉震驚,不明白魏琳語為什麼會在這裡。
竟然會是慧琳雨!魏琳語收到了極大的沖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慧琳雨。一時間,被人背叛的怨念直沖頭腦,她看着慧琳雨還在一臉裝無辜的樣子,便想上去去撕碎她。
她佯裝震驚,擠出一個慘白的微笑:“你怎麼會在這裡?”
“信……”話還沒說出口,慧琳雨便閉上了嘴,現在還不想告訴魏琳語信的事情,話到嘴邊拐了個歪:“跟你沒關系。”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魏琳語。她自己所做過的所有事情,身邊除了她沒有别人再一次不落的跟在自己身邊。魏琳語甚至沒有絲毫的懷疑,一想到這兒的魏琳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覺得自己真的蠢,沒有懷疑身邊的人,忘記了叛變最有可能的便是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