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還沒有開始城鄉規劃。圓子生活的小城結構簡單，東西兩條河------沙河、澧河，再加上幾條長街，就是整個市區範圍。

城東沙河，河水清澈見底。河灘沙子細膩，河堤兩旁梧桐樹高大茂密，是市裡不錯的天然景點。尤其是夏天，法國梧桐綠樹成蔭，河邊涼風習習。市民大多傍晚時分到河裡遊泳，河堤散步。

暑假的一個下午，月、榮、圓子三人寫完作業，商量去哪裡玩。

“天氣這麼熱，咱們去沙河遊泳吧。”月提議。

“我同意，不過我沒帶遊泳衣。”榮說。

“這不成問題，我給你穿我媽的。”月邊說邊從衣櫃裡找出媽的遊泳衣帶上。

“我不會遊泳，我不下河。”其實圓子不下河也不全是遊泳的關系，主要是她們兩個身材凹凸有緻，自己卻還是個插着四根牙簽的肉丸子，穿上泳衣一對比，差距太大。

“那你在岸邊乘風涼，順便幫我們看衣服。”月。

“我要帶上你家那本《神雕俠侶》，我在岸上看小說，免得無聊。”圓子提要求。

“沒問題，咱們換上遊泳衣，東西帶齊，出發。”

她二人換上遊泳衣，外面套上連衣裙，拎着背包，帶圓子一起，三人騎三輛自行車出發去河堤。月家離河堤很近，騎車十分鐘就到。

那天大概午後三點多鐘，人不多，月和榮脫下連衣裙，光着腳下河，下河前還不忘誘惑圓子：“你确定不去，水裡涼快，岸上熱。”

“不去，我不會遊泳，下水萬一淹了，豈不是喝你倆的洗腳水？”圓子有點潔癖。

兩人歡笑着跳進河裡，月穿大紅色泳衣，榮穿月媽黑白波點泳衣。二人像兩條小魚，在河裡歡快地遊動。

月遊泳水平好，蛙泳、仰泳都可以，在水裡不時變換姿勢；榮不會蛙泳，但是會仰泳，仰躺在河面上劃水，豐滿的胸部露出水面，随波蕩漾。

圓子在岸上，看着河水發呆，忽想起李之儀的蔔算子：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若是負我相思意，定讓你日日飲我洗腳水！圓子促狹地加上這一句。

想作者極聰明，安排自己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若是倒過來，豈不是吃了大虧！

想到這裡圓子自覺好笑，忍不住一個人笑出聲。那時圓子沒出過遠門，不知道長江很長，以為長江跟家門前小河溝差不多。

看着小說，時間過得很快。約半個多小時，下河遊泳的二人跑上岸，拿大毛巾擦水。

榮豐乳肥臀，體型像隻掐腰葫蘆。月則是流暢的S型，泡水後的兩人顯得格外粉嫩，濕漉漉的頭發披在肩上。

真是“香臉半開嬌旖旎，玉人浴出新裝洗。”圓子最近李清照的詞看得有點多。

“你倆這樣太妖娆了，趕緊把連衣裙穿好，頭發擦幹，咱快回家。”圓子看她倆露胳膊晾大腿，覺得極不安全。

“好、好、好，穿上衣服馬上走，你等得不耐煩了。”

“再等下去，你要跟我媽一樣唠叨了。哈哈哈......”

三人騎着自行車上河堤，她倆在前，圓子在後。正騎着，後面追上來兩個小流氓，他們吹着口哨。一個騎着車慢慢靠近榮，一個慢慢靠近月。

圓子跟在後面，清楚的看到跟着榮的小子，伸出右手在榮豐滿的胸脯上使勁地撸了一把。榮吃疼，“啊！”地一聲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