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臨沒聽得明白,他着急的拍門,木門也随之跟着搖晃,家丁卻無動于衷站在門口望着遠方。
……
宴會開始皇宮富麗堂皇,中間是跳舞的歌姬,旁邊是皇家樂隊的,樂曲婉轉悠揚,不失優雅,皇帝皇後随着衆人安靜下來登上位置。
今日大家齊聚在這歡聲笑語,互相奉承,都是一群笑面虎,心眼子比腳趾頭多出十倍。
皇帝咳嗽兩聲道:“曲丞相,近日事務繁忙,你可是幫朕解決了大問題,可有什麼想要的賞賜現在盡管提出。”
曲老爺上前兩步下跪颔首道:“謝陛下,吾想為吾家千金求取一塊免死金牌?不知陛下能否同意臣的請求?”
曲丞相說完周圍瞬間竊竊私語起來,皇帝愣神,低頭思考。
“天哪,曲丞相立了這麼大的工,居然隻為了給丫頭騙子一塊免死金牌。”
“對啊,對啊,真是浪費這麼大好的機會,就為了給一個丫頭騙子,不知道這曲丞相到底在想什麼?”
皇帝怅然一笑,皇後撥開葡萄喂給他。
他道:“曲丞相還是依舊愛女心切,你看吾家太子還未成婚。你家女兒也老大不小,不如就此将婚約定下。”
曲丞相着急道:“萬萬不可啊,陛下,這件事還請問一下小女的意見,臣做不了主。”
皇帝點首,曲丞相緩緩退下,他又看向昭父。
他道:“昭父你在軍中威望很高,而且也鎮守邊疆這麼多年有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
昭父下跪颔首道:“吾現在隻想與妻兒好好生活在一起,并無任何想要的陛下。”
昭父話音剛落,嗖嗖嗖嗖————聲音傳入衆人耳朵,護衛們迅速将皇帝圍在中間。
他們道:“護駕!護駕!有刺客!千萬别讓這些人傷着陛下。”
黑衣人們占滿客廳,許多重臣被挾持場面一度混亂不堪,昭父下意識拔出劍,與這些黑衣人針鋒相對。
一群人瞬間打起來,但無論如何都沒有傷到昭父,男人覺得奇怪,不禁皺起眉頭,很快有人帶着支援趕到現場,迅速将黑衣人們控制。
皇帝震怒。
他道:“上刑法正要問問是如何敢在宮宴上進行行刺的!背後靠誰,到底是誰給你等這麼大的膽子!”
很快夾指闆被端了上來,黑人十個手指流滿鮮血,但他還是咬緊牙關,不肯出聲,直到被人踢了一腳。
黑衣人道:“吾說,吾什麼都說,天子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皇帝道:“是誰派你來刺殺朕的?你可知刺殺朕是要被誅九族的,現在坦白從寬,還可重新處置。”
黑衣人指着昭父道:“陛下陛下,你一定要替臣做主啊,臣也是受脅迫,昭将軍想要造反,所以派鄙人來刺殺你,說鄙人如果不來,那麼家人就全會死。”
昭父剛想說話皇帝震怒聲音傳播整個殿堂,整個殿堂的空氣都跟着話音落下,變得安靜如雞。
皇帝道:“昭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雇兇刺殺朕,你還想造反?吾真是沒想到!你曾是吾最親近的人,居然會幹出這種事。
不過這件事還有待考察,如真是如他所說,那麼朕也得給各位一個交代,今日宴席便先這樣,都退一下吧。”
昭父和昭母臉色蒼白,跟随衆人離開宮殿,他緊緊握住夫人的手掌心流汗,指尖泛白。
昭母安慰似的撫摸昭父手背。
昭父道:“這是皇帝設的局啊,他要我等死!該怎麼辦,昭臨還那麼小,不能跟着我們一起下去啊。”
昭母道:“今日陛下設這麼一出局,就是為了處置你吾,說是要考察,無非就是想多延長一點時間擴大影響,然後讓我等坐實刺殺罪名。”
昭母和昭父兩人回到家,府内空蕩蕩,隻有幾片葉子随風飄搖,昭母上前走幾步,輕輕推開昭臨的房門。
孩子小小的一個靠在牆角靜靜的睡了過去,屋内一片昏暗,沒有蠟燭,昭母給房内點好蠟燭,她輕手輕腳地走上前。
昭母彎腰抱起昭臨放在床上唉聲歎氣,房屋之外,太陽懸挂,烈日炎炎,荷塘倒映着鳥兒飛掠的身影,柳樹随風搖曳,安靜祥和。
昭母欲行離去房内,昭父正坐柳樹之下,愁眉苦臉。
昭父道:“該如何是好?吾一看可能隻剩幾日生命,不如現在就将昭兒悄悄遣送出去,隻要他逃掉,一定會替我等審冤。”
昭母掩面哭泣道:“九族啊,多少妹妹弟弟姐姐們,就因為皇帝大家都得死,吾恨呐!可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