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宗慎覺得範凱瑞說的話很有道理。
今天是周日,他可以放任她去冷靜。隻要過了這24小時,明天就是周一了,她還得繼續回到他身邊辦公。
到時候他在找個合适的機會,問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突然變卦。
他鑽在家裡,健身、處理工作郵件、看書、看紀錄片、做飯……
可這些身體上的忙碌,并沒有填補他内心的空虛。
他見不到戴景初,就覺得心裡空了一塊。
他腦海中不斷放映着最近兩人相處的甜蜜畫面,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明明中午跟他打電話的時候還聲音甜甜地喊他“隋先生”,到了下午就直接取消飯局不肯見他了。
周一一大早,隋宗慎比平時更早到了公司。
高秘書被他一臉憔悴和明顯的黑眼圈吓到。
“隋總,你……還好嗎?”
隋宗慎嗓音低沉:“戴景初到公司之後,讓她直接來找我。”
“是。”
高秘書悄摸擡眼看他,發現他又破天荒地不穿襯衫了。
記得上一次隋宗慎不穿襯衫,好像也是因為這位戴小姐。
高秘書想,一跟戴小姐鬧别扭,就不穿襯衫,也不知道兩人這是什麼稀奇play。
已經超過打卡時間半小時,隋宗慎還是等不來戴景初的身影。
他忽覺不妙,起身出門。
結果剛踏出辦公室,就發現小胡去了之前戴景初辦公的小會議室裡。
“胡經理?你這是?”
小胡一臉懵:“隋總,我、我是來幫戴小姐收拾一下東西,寄回她公司去。”
“誰讓你寄的?”
小胡被隋宗慎這張比辦公室16度低溫空調還要冷的臉吓得直哆嗦。
“戴小姐跟我說,她結束駐場辦公了,臨時有事不能過來取東西。為了避免影響我們使用小會議室,她就托我把東西收拾好,直接寄到新商财經……”
隋宗慎胸腔起伏,擡手揉捏眉心。
“她說結束就結束了?經過我同意了麼?”
小胡瑟瑟發抖,立馬就猜到這兩位是鬧别扭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趕緊找補:“戴小姐說跟您一起出差的任務圓滿結束了,新商财經那邊應該也很需要她,所以她才急着回去吧……”
隋宗慎氣不打一處來,可又不能把這氣撒到無辜員工身上。
最後隻好獨自回辦公室冷靜,丢下一句:“辛苦。”
這個坎還沒過去,他剛回到辦公室,高秘書就緊跟着敲門進來。
隋宗慎心中一動。
“什麼事?她來了?”
高秘書低下頭不敢直視:“沒有。隋總,前台說有您的快遞……”
隋宗慎沒好氣:“這有必要告訴我嗎?”
高秘書嘴角一扯:“有二十多個……戴小姐寄過來的快遞。”
隋宗慎:“……”
他給戴景初打電話,對方依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他索性給張大洪撥了電話。
“喂,張總,咱們合作的項目已經啟動了對吧?”
張大洪仍是那副谄媚的語氣:“是是是!哎呀隋總,上周的投資者峰會您真是……”
隋宗慎沒有耐心跟他寒暄。
“戴景初呢?她今天是不是已經回新商辦公了?”
張大洪在那頭:“景初是要今天回來,但是……”
隋宗慎:“我現在需要針對她之前提出的領導人包裝方案開會,你讓她立馬上線回複。”
張大洪:“隋總,您看這樣行嗎,我帶着其他同事跟您先一起開會讨論這個方案。”
隋宗慎更生氣了,聲音中的怒意順着手機直達張大洪的耳朵。
“戴景初呢?她是項目負責人,為什麼不參加?”
張大洪面對客戶這樣的質問,也是心虛得很,但又沒辦法。
“隋總,景初她……她不是不參加,她請假了。”
隋宗慎:“請假?她請了幾天?”
戴景初啊戴景初,你為了躲我,居然甘心請假扣工資。
躲得了初一,難道還要躲到十五?
張大洪也不敢瞞着:“一周。她就說家裡有事,具體是什麼事,員工的隐私我也不好打聽……”
“一周?!”
隋宗慎挂斷電話。
一周。
就現在這種失聯的狀态,他怎麼可能等得了一周?
一周時間,都夠戴景初找七個新男友了!
更何況是現在這種鬧别扭的情況,太容易被别有用心的男人趁虛而入!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占據了他全部的大腦。
隋宗慎再次喊進高秘書。
詢問過今天的工作安排之後,确認沒有重要事項,便單獨交代給他一個任務:
今天下班前,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讓他知道戴景初究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