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手們則開始大肆嘲笑起來。
“山姆,怎麼手抖成這樣,連個活靶子都打不中?”
“就是,雖然這小羊跑得還挺快,但不至于讓你連連失手吧?到現在了,一發沒中。怎麼,最近玩虛了?”
叫山姆的男人臉色鐵青,把狙擊槍一把擲給笑得最大聲的男人,“有本事你來!”
“我來就我來!”
這時,姚承晖已經拐進了往懸崖上跑的上坡路。上坡,自然速度會慢下來,而且目标顯眼。這時也顧不上躲了,直線全速前進,趕在項鍊徹底報廢前趕到才是真的。
一陣狂射,狙擊槍都清空彈匣了,看目标還是沒一點事,這下幾個兇手察覺到不對勁了,他們對視一眼,也不玩了,追!邊追,邊繼續攻擊目标。
珍珠一顆接着一顆粉碎,耳環也到了極緻,終于,在離懸崖還有差不多十來米的地方,他們追上了姚承晖,這時她脖子上隻剩那根發絲編織的繩子。
“跑,你倒是繼續跑啊,還挺能跑的。”兇手們帶着沉重的裝備,消耗大很多,此時雙方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态,姚承晖面皮上充血,汗如雨下,幾欲癱倒。然而她離懸崖還有點距離,她隻能做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小步伐地“驚恐萬狀”地在幾條槍的槍口下慢慢後退。
十米,九米,八米……
“别動!”
一口帶着英文腔調的日語伴随上膛聲,姚承晖頓住,慢慢舉起手。
這個距離也不是不行,但身上免不了得中幾槍……該死哪怕再多一顆珍珠也行啊!
“給我過來!”山姆喝道,同時要開槍吓唬她。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三發子彈從不同的角度,分别射入三個端着槍的男人眉心,一槍爆頭,剩下的幾人大驚失色,但常年訓練的本能讓他們迅速做出反應,抄家夥找掩體,這時誰也顧不上姚承晖了。千鈞一發之際,姚承晖抓住機會,頂着槍林彈雨縱身到懸崖邊一躍而下,墜入冰冷的湖水裡。此時,原本就屬于她的魔力洶湧而來,彙集在她身邊。姚承晖抓住脖子上的發繩,開始用它為載體,操縱湖水帶着她升空,她要把那幾個家夥通通給片了!
等她回到懸崖上,之前的兇手們已經全部被降服,伏誅的伏誅,受縛的受縛,但原本他們站立的地方,多了三個此前并不存在的穿戰術背心的高大身影正背對她。聽到湖水波濤聲音,其中一名金發男人轉身看來,他是……
“尤裡安哥哥!”一股湖水把她送上懸崖,姚承晖驚喜萬分地向男人跑去,撲入男人懷裡,“哥哥!你怎麼來這裡了?”
“是手镯顯示你遇到了危險,但卻沒有魔法痕迹,爸爸緊急叫我們集合,用媽媽留下來的傳送裝置過來。一過來就看到這群垃圾正朝你開槍,我們就先聯手把他們收拾了。”
男人伸出手,他手上也戴着一個大号的和姚承晖同款的手镯。
“爸爸!利奧哥哥!”
這三個人正是姚承晖的爸爸和哥哥。
“你們來的好快!”
“我怎麼可能放任我的寶貝女兒陷入危險不管呢。”
威震歐洲黑白兩道幾十年的教父蘭迪爾,此刻身上猶帶血腥,他緊緊抱住女兒,不停撫摸女兒沾着草屑樹葉的頭發。
方才,見到那幾個垃圾朝女兒開槍,他心差點沒跳出來,随即升起的是勃然大怒。
從小到大,他都舍不得動女兒一根手指頭,妻主每次訓女兒,他也是能攔就攔,兩個兒子都很自覺讓着妹妹。這次,幾個戰場上退役的喪家犬,就敢對他的女兒動手?!當即,他指揮兩個兒子一前一後堵路處理逃跑的漏網之魚,自己槍支和匕首齊上,鮮血飛濺,把人處理得差不多,隻留下一兩個給警方的活口,還打暈了完事。
“爸爸也不問你這次不使用魔法對付他們是為什麼,你們魔女的事我一個男人插不了手。但是,我的女兒。”蘭迪爾将自己的手镯和姚承晖的手镯輕輕相觸,“如果有下次不方便使用魔法的情況,爸爸和哥哥都可以在你身邊保護你。”
說到這裡,蘭迪爾不滿起來,“你在日本不是和一個殺手過家家嗎,他呢?就放心你自己出來?他是不知道你的魔女身份,那就更不該讓你自己出遠門了!他以為這樣對待我蘭迪爾的女兒,不會付出代價嗎?!”
如果女兒這次過家家式的婚姻對象是個普通人的話,蘭迪爾還不至于這麼生氣,但是對方明明是個同行還這麼做,是連他也不放在眼裡了啊!既然如此怠慢一開始還玩強取豪奪那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