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了?”修斯燃捏着杜衡的中指,側面有一層厚厚的繭,骨節處因為成年累月的擠壓變得彎曲,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杜老師隻有嘴上功夫。”
杜衡扣住修斯燃的腺體,大拇指在上面來回摩擦,他湊近了觀察這張臉,和大屏幕上看到的一樣挑不出一點毛病,鼻梁□□高聳,但眼睛看起來好像能發光,反而為成熟的面相平添反差,幾年前的雜志還在營銷他的少年感,最近因為轉型已經不再提了。
修斯燃全身赤裸,他肆意地放出信息素,手指捏住杜衡的眼鏡把它輕輕摘下,嘴巴急不可待地吻上去,他先是用下嘴唇一點點磨,直到對方的嘴角變得濕潤才更近一步。
和杜衡完全相反,修斯燃最喜歡接吻,他喜歡用嘴唇感受伴侶的身體,體溫升高、細密的汗珠、情動時的喘息都被他時刻檢測,這樣全面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舒心。
攪在一起好一會兒,修斯燃才聞到一點味苦的清香,他順勢把杜衡推倒在沙發上,兩隻手帶着家居服的褲腰往下拽,一邊脫一邊啃咬杜衡的下巴,像一隻急色的小狗一般“晃着尾巴”。
空氣中仿佛蘊含興奮劑,杜衡拖住修斯燃,盡力配合他。雖然在情場戰績斐然,但自诩斯文的杜教授還是更愛讨好溫軟的omega。面對比自己更堅實的肌肉,他一時間有些恍惚,本能占領思維的高地,那些電影中的主角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
管他呢!
此時箭在弦上。杜衡不想讓一個吻耽誤接下來的行程,正當他要進行下一步時,修斯燃突然像受驚一樣彈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他雙手抱住杜衡,兩人如同電影裡溫存的情侶一樣摟着。
過了幾秒修斯燃才緩緩開口,說道:“杜老師,我之前……”
杜衡不知該作何感想,他不是一個喜歡強迫别人的人,半推半就對于他來說沒有意思,即使有些不滿,他還是很溫柔地摸着修斯燃的脖子,“那我去收拾下次卧。”
修斯燃搖了搖頭,眼睛裡的水馬上就要冒出來,“可是我想。”
想什麼?怎麼想?杜衡沒明白,他合上自己大敞的上衣,慢條斯理地系上一顆紐扣,“要不你自己來?”
“我想這樣。”修斯燃後退一步跪在地毯上,“我覺得你會喜歡。”
……
修斯燃被電話鈴聲吵醒,他咒罵一聲,快速摁了兩下關機鍵,房間内又恢複安靜,隻能聽見一個不屬于他的呼吸聲。
杜衡睡覺很老實,整個人像是站軍姿一樣躺在床上,身體嚴格把控中線,就連頭都放在枕頭的正中間。反觀修斯燃這半面,床單被他踹出好幾朵花,枕頭直接斜插到脖子底下,除了肚臍眼上的枕巾,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遮擋。
他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兩人還一起洗了澡,修斯燃在浴室裡反複要求接吻,杜衡到最後被親得麻木,真正躺在床上時已經是今天淩晨。
“杜老師。”修斯燃根本不管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小聲在杜衡耳邊呼喚,故意使壞吹進去一陣風。
杜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修斯燃懷疑自己馬上就要撥打120。
“睡這麼死。”修斯燃小聲嘟囔,他撐起半個身子,就着清晨的陽光欣賞這張讓他一見鐘情的臉,雖然昨晚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好飯不怕晚,杜衡顯然挑起了他的興趣。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修斯燃實在是不耐煩,他拽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号碼,楊軒很少在他休息時打擾他,一這麼頻繁地打電話一定是有必須要他去處理的事情。
“祖宗,您人呢?”
“怎麼了?”修斯燃低聲詢問,他起身走到客廳才調整到正常的音量,“一大早讓不讓人睡覺?”
“昨天和您說的話都當耳旁風,我不是說送給謝先生要的雕像今天送你的公寓!”楊軒一邊讓快遞員把木頭箱子放到客廳,一邊拿着另一部手機幫修斯燃交電費,“你昨晚去哪了?”
“出來玩。”修斯燃不以為意,這麼多年下來他早把楊軒當成半個媽,什麼事都可以放心的交給他處理,“我要做自由的風。”
“再這樣下去我怕你馬上風。”楊軒打開揚聲器後把手機扔到茶幾上,“下午沒事趕緊回來,董一明周一要試戲。”
“試呗。”修斯燃從冰箱裡拿出兩顆雞蛋。
“試什麼?他連小學生演講比賽的經驗都沒有。”楊軒氣哼哼地對着聽筒怒吼,昨天半夜他才知道董一明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和演戲八杆子還拐着彎,純純一張白紙,“這個事我不管,反正他試不過,陳成的演員就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