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列為王儲以後皇女又舉辦了一次小型的舞會,沈清當然在受邀列表。
公爵府并沒有明顯地站隊,隻是為陛下和王國服務,不過皇女有意與公爵府親近。
與皇女陛下簡單地交談過後沈清就一個人待着了,喝了些酒的沈清感覺有些熱,走到外面來吹吹風散熱
“好美……”月亮像一顆巨大的明珠,鑲嵌在黑色的天幕上,熠熠生輝。
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處花草的清香,與月光的清冽交織在一起,讓人心曠神怡。
沈清身着的綠色禮服,如同初春的新葉,清新而富有生機。月光輕輕灑落在禮服上,使得那綠色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閃爍着微光。
她靜靜地站在月光下,仿佛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就這樣凝視着月亮。
沈清看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完全沒有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
在那昏暗的角落裡,雲梵希靜靜地躲在一旁,目光緊緊地鎖在公爵小姐剛剛離開的位置。
有人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躲了起來,定睛一看,居然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面孔。
他的一隻手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胸膛,那裡,心髒正像脫缰的野馬般狂跳不止。每一次劇烈的跳動都像是在撞擊着胸腔,那“咚咚咚”的聲音在他耳中如雷鳴般轟響,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透過手掌傳遍全身,帶來一陣酥麻又緊張的感覺。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試圖讓狂跳的心髒平靜下來,可那身影就像一道魔咒,不斷地沖擊着他的視覺和内心,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雙眸如同清澈的湖水。月光下,她的皮膚顯得白皙如玉,與綠色的禮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加凸顯出她的美麗。
公爵小姐感歎月亮好美。
你比月亮更美,公爵小姐……
再等一等,很快……他就能夠離公爵小姐更近一步了。
沈清是在宴會結束,快要到公爵府的時候被人攔住了馬車。
馬車外的人懇求着希望能夠見上公爵小姐一面。
有芩下去查看後回來禀報“小姐,是一個肮髒的流浪漢,他甚至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是來乞讨的嗎?賜予他一些金币吧。”
“是,小姐。”
女仆走到流浪漢面前,拿出一袋金币“這是慷慨的公爵小姐賜予你的,足夠你過上幾十年好日子了,快快收下離開吧。”
公爵小姐當然不是什麼慷慨的慈善家,隻不過得益于她今天心情不錯,血液中的酒精濃度輕微升高,讓她的大腦有些抑制不住的亢奮,公爵小姐自生病以來很少喝酒,但她過往經常和父母一塊兒喝酒,然後同他們一塊兒跳舞,母親興奮過頭還會給她表演“百發百中”,這狀态讓她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
再就是和皇女的聊天讓她愉悅,她喜歡這些身為女性的野心政治家。
沒人想到莫莉皇女會從國王陛下的衆多子女中脫穎而出。
不過在這名乞丐說出自己的名字以後又讓沈清覺得這個奇幻世界相當有意思。
他居然是牧相旬。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沈清把人帶回了公爵府。
在牧相旬沐浴的時候,沈清十分突兀地闖進去了。
畢竟這個家裡就沒有她去不得的地方。
牧相旬甚至顧不得她身為一個貴族小姐如此冒犯的舉動。
想躲進水裡把自己藏起來。
“牧相旬。”
隻不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牧相旬整個人動作就停住了。
牧相旬的半張臉被生生刻上了詭異的花紋。
任誰看第一眼都會被吓到。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沈清大腦狀态太奇怪。
氤氲的熱氣緩緩升騰,彌漫在空氣中。
溫熱的水輕輕蕩漾,水面漂浮的是薔薇花瓣,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有些酸,有點像蘋果,香甜又清新,公爵府種了很多的薔薇。
水珠順着牧相旬的肌膚緩緩滑落,勾勒出他結實的肌肉線條,他比一年前要瘦一些,但依舊有着很好的身材,濕漉漉的棕發貼在他的額前,幾縷發絲微微彎曲,水珠順着發梢滴落,滑過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颌。
詭異的美感。
在沈清自己反應過來以前,她就伸出了手。
沈清伸手,潤滑的舌小心翼翼又試探一般地舔上她的指尖。而後沈清的手指又滑進他的口腔裡。
牧相旬忍不住發出低吟。
等到結束以後,沈清抽出手,牧相旬還張着嘴,微微喘着氣。
沈清手指摁在他的唇上,近乎惡意般地碾了碾。
她捏着牧相旬的下巴,視線落在他被毀掉的半張臉上,牧相旬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向來都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占盡這張臉的便宜的人,頭一次因為自己的臉産生了自卑情緒。
他忍不住想要偏頭,把那半張臉藏起來,至少在沈清的視線之外。
沈清不讓他動。
“看我。”
牧相旬聽從她的話,看向她。
而後沈清湊近,她吻了吻牧相旬那半張臉。
牧相旬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好髒,”沈清說“被别人刻上了印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