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梵希尾巴搖晃着。
沈清抱着雲梵希去浴室一塊兒洗澡。
“你的獸形态好漂亮。”沈清愛不釋手,蹭着他的臉。
“我好想聽你喵喵叫啊,雲梵。”沈清撒嬌。
雲梵希沉默了一下,沈清以為他不願意。
“喵~”一聲貓叫。
“哇,可愛!”沈清勤奮地幫他洗了澡,雲梵希很配合。
“這裡也洗一洗。”雲梵希的身子抖了抖。
洗完澡把一人一貓都弄幹以後,沈清抱着他躺在床上。
她玩着雲梵希的肉墊“好舒服,軟軟的,粉粉的。”沈清一臉滿足,她現在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是貓奴了。
親了又親,吸了又吸。
沈清還讓他用肉墊踩自己的臉。
雲梵希不理解,但是照做。
沈清一臉滿足,然後抱着他睡着了。
她聽到了一些動靜,啊,是暗銳回來了。
雲梵希還趴在她懷裡睡覺。
暗銳似乎發現她在睡覺了,動作很輕。
雖然感到抱歉,但沈清太累了,又睡着了。
早上雲梵希不在了,暗銳和她打招呼,還遞給她一杯奶。
沈清接過就喝光了“好久沒有喝過你的奶了,真好。”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在調戲他一樣。
暗銳耳根變紅,但因為深色的皮膚并不明顯,所以就像是冷靜地說了一聲“你想要的話随時可以喝。”
沈清對他笑笑“謝謝你。”
暗銳:“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啊……”和繁縷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她好像答應過暗銳會回宿舍的。
暗銳解釋:“我沒有要問你行蹤,隻是有些擔心你。”
沈清拍拍他:“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情,抱歉啊。”
暗銳搖頭,表示沒關系“你回來了就好。”
“我請你吃早餐吧!”
來到教室以後,沈清發現班上氛圍很怪。
雲梵希和繁縷看上去像是在擔心她,還有其他獸人同學的視線。
沈清去問了和她關系不錯的人類同學發生什麼事了。
“殺害桑袁的兇手找到了,就是咱們班那頭熊啊!”
熊?
“今天早上被獸人管理局的人帶走了。”
他們說的是麗芙。
很快這件事就上了新聞報道,獸人管理局已經處決了高校慘死學生案件的獸人兇手,又請了獸人專家講解大型獸人的相關信息雲雲。
展出的畫面是一隻斷掉了熊掌。
他們砍下了麗芙的手。
沈清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隻覺得全身發涼,腳步很重。
她睡了一上午,中途感覺到雲梵希像是安撫般地輕撫她的手,沈清本想和他說自己沒事,但是沒能說出口。
左庭的死亡粗暴地在沈清眼前呈現,所以沖擊感很強;可是麗芙的死亡很輕巧,新聞報道一句輕飄飄的處決,沈清沒有實感。
她隻覺得自己提不起勁,沒有特别傷心,也沒有哭。
下午沈清請假了,在寝室躺着。
沈清睡着了,再次醒來窗外天色漸暗,房間裡靜悄悄的,心裡蓦然生出一股感覺,接着各種情緒湧了上來,沈清後知後覺地哭了起來,又想起來新聞報道的畫面,麗芙的手掌、已經模糊的左庭死狀又清晰起來,她開始幹嘔。
可是因為沒有吃東西,隻吐出來一些膽汁,吐到了床上。
正巧放學的暗銳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他連忙上前,擔心地詢問起來。
沈清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暗銳去給她到了水。
終于緩過來了,可是沈清床髒了。
最後沈清和暗銳一塊兒睡的。
暗銳還幫忙洗了她的床單和被套。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暗銳搖頭,拍拍沈清的背表示安慰。
他又聽沈清講了麗芙的事情、左庭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同别人講這些,說着又難受起來,暗銳抱住了她。
醒過來又是新的一天,日子照常進行着,隻是偶爾沈清容易恍神,她自己沒有發現,身邊的人倒是都注意到了。
沈清有次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眼看着就要摔了,好在被人抓住了。
是很久沒有見到的白修。
雖然和雲梵希打了一架,但他現在看上什麼也沒有發生,已經過去挺久了,沈清沒有問他。
他對沈清笑了笑,說着有事找她,輕松地把沈清帶去了休息室。
“什麼事?”
“想你了。”
“……”
沈清轉身就要走,不過被白修攔住了,他一把把人抱入懷中。
沈清掙紮了一下,沒用,索性放棄了,任由白修抱着她。
“沈清,别太難過,”他說“人類和獸人注定是無法和平的,短時間的和諧也隻是假象,沒什麼偶爾,一切都是必然的。”
沈清一愣,他這是……在安慰自己?
“沈清,不是所有人類都像你一樣善良。”
她善良嗎?每天世界上有那麼多人死亡,自己也并不會面對任何人的死亡都感到難過,隻不過因為那是她認識的而已。
而且她什麼也做不了,她的難過和悲傷沒有任何作用。
“謝謝你。”沈清還是向他道謝,其實白修也沒有那麼讨厭嘛。
“所以為了讓你不那麼悲傷,我們來做些快樂的事情吧。”他說着松開沈清,又開始解她的領帶。
沈清收回前言,給了他一巴掌。
白修捂着臉,也不惱,還笑着問沈清:“親愛的,你喜歡打我臉嗎?”又把另一邊臉伸過去,像是在調情一般的語氣:“這邊也要。”
最後白修沒有像上次一樣強制沈清,隻是幫沈清重新戴好領帶,又在沈清準備走的時候,把她抵在門上狠狠吻了一番。
沈清感覺到了他的舌頭變成了蛇信子,很長,雖說沒覺得惡心,但沈清還是頭皮發麻。
白修則是欲潮洶湧的。
硬生生忍住了。
沈清臨走時罵了他一句,說自己下次不會跟着他走了。
白修隻是笑着和她道别:“再見,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