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人類,更厭惡善良又愚蠢的人,從某些角度來說,他比人類更加傲慢,白修自己也清楚。
兩年前的那個監管員會是什麼後果白修并不在意,一個蠢貨罷了,就和面前這個家夥一樣,一個契機點,便徹底對他敞開了心扉。
白修并不關心人類内心脆弱或者是什麼,他隻在乎一個人。
在這見不到她的短暫歲月裡,白修思念更甚。
善良的人類會讓白修想到她,于是便多了幾分耐心。
“……來訪者?”白修感到些許詫異。
“是啊,雖然有些奇怪,不過據說是為了某個獸人案件。”
白修思考着,他的逃脫計劃是否要有所改變呢。
奈月那個笨蛋大概從來沒有放棄過要來營救他,不過他這麼蠢,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
“啊啾!”
"感冒了?"沈清問他,牧相旬遞了兩張紙巾給奈月。
奈月搖頭,不清楚。
“還以為獸人體質都超好呢。”沈清摸摸他的腦袋。
奈月不太願意承認自己被馴化了,他隻是覺得自己不讨厭沈清,腦袋老實地在她手心蹭了蹭。
作為在場唯一可以肆無忌憚獸化的奈月毫無疑問成了沈清的新寵。
另外兩位體型太大,沒有辦法。
奈月把自己脆弱的腹部大方地暴露在沈清面前,沈清一點也不客氣揉着他柔軟的肚皮。
手感真好。
雖然是一頭狼,但沈清一點也不害怕。
這幾天都是抱着獸化的奈月入睡的,像是抱了一個毛茸茸的大型熱水袋,超級舒服。
“明天我就能見到你說的白修了,”奈月縮在床頭,用自己的肚子給沈清當枕頭,伸出前掌,任由沈清玩着他的掌心“我承諾過你,會救他出來的。”
奈月喉間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他和另外兩位獸人相處的還算和諧,他隻是讨厭人類而已,和牧相旬本來就認識,暗銳也是個很溫和的個性,沈清去上班的時候就總聽他倆說沈清有多好多好,奈月還有些不屑,是挺蠢的吧。
結果當天回來沈清很開心地告訴他有了他朋友的消息,心情稍微有點……
奈月問了她需要什麼,作為報答。
沈清說想要摸摸他獸形态。
……隻是這樣?
奈月不喜歡人摸他的頭,但是這個女人幫了他,算是他的恩人吧。
不得不承認……她摸得奈月很舒服。
“為什麼人形态有腹肌,獸形态肚皮軟軟的?”沈清發出疑問,手卻一點也不含糊地狂撸狼。
這女人!
奈月低低叫了兩聲,然後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算了,摸就摸吧。
不知道為什麼,另外兩個獸人或嫉妒或羨慕的視線讓他有些爽。
雖然她是白修的女人,但是她把自己當成寵物了吧!
當她的寵物……好像也不賴。
……
來訪者嗎?
四個、不,應該是五個。
從電梯門剛打開。
地下三層的三個獸人罪犯都有了動靜。
大象密斯先生罕見地睜開一隻眼睛,視線在某人身上停留一瞬,又閉上。
殺人蜂羅琦小朋友居然沒有躲在角落,而是站在房間邊緣貼近玻璃處,把來訪的一位人員吓了一跳,因為身高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來訪者共五人,三女兩男,一男一女為記者,剩下的皆是科研人員。
“哇,這麼可愛的孩子也是罪犯嗎?”女記者忍不住湊近。
羅琦的手貼在玻璃上,像是對他們充滿了好奇。
“記者小姐,請小心,它可是獨自殺掉了我們三十四位同事的殺人蜂呢。”随行的監管人員提醒道。
女記者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想要貼在玻璃上的手,又忍不住多望了她兩眼。
人類聞不到,但獸人們都聞到了,來訪者的其中一位,身上沾滿了獸人的氣息,還不止一位,想來是長期和獸人相處,友善的激素氣息。
獸人們的愛意、善意與依賴,還有隐晦的占有。
奈月居然和人類合作了嗎?
白修在心中輕笑,有意思。
“好美……”看到第三位獸人的一位來訪人員忍不住發出感歎,又驚覺失言,捂住嘴巴。
其餘的人也無不在心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