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Z市:
“砰”的一聲,一杆銀槍自天而下,槍柄上端正立着一位紅衣女子。
巨大的動靜很快便吸引了附近喪屍的注意,才一分鐘不到,零零散散聽到聲音後逐漸彙聚在一起的喪屍都朝着女子的方向湧來。
陳知阮站在高處蔑視這些蝼蟻一般的喪屍,銀槍發出轟鳴,一圈鮮豔的火焰自槍尖朝四周飛速擴散,凡是觸及到它的喪屍頃刻間便全全化做烏有。
陳知阮翩然落地,才六天不見,這個世界就因為兩個小時前神界在逃兇獸的原因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幸好,她沒在剛才的那些喪屍堆裡發現林景聞的影子。
六天前,陳知阮因為神界在逃兇獸的原因被司命潦草寫死緊急召回。六天裡,她耗費精力終于才将逃離天牢的兇獸捉的隻剩下兩個小時前才躲在這方世界裡的三隻。
可等她再次降臨這個世界,她的銀槍卻顯示兇獸無處不在。
陳知阮:“……”
銀槍不可能出問題,那便是這方世界出事了。
果不其然,當她了解清楚後,陳知阮就發現這方世界已經被那三隻兇獸搞得降下末世。凡是沾染得有魔氣的生物,都有可能成為那三隻兇獸的載體。
要想完美解決,隻能在這個世界一寸寸的摸索。
為了不被世界意識察覺自動抵制而出,陳知阮不得不壓低修為低調行事。
她想,天意如此,那就邊找夫郎邊解決問題吧!
陳知阮在這裡已經感應不到任何的活物氣息,身子一閃而過,再次出現時已然回到了她曾經的屋舍。
神界流速與這裡不同,她才過去六天,此方世界卻已是六年。
眼前的家大緻還是之前的模樣,但總歸爬上了歲月的痕迹。
陳知阮站在庭院裡,眼神有些呆滞,因為她感覺到了屋子裡正徘徊着一隻喪屍。
什麼意思?
她來遲了?
陳知阮突然有些害怕,眼前大開的房門是怎麼也不敢踏入。
“吼——”
喪屍嘶啞的聲音換回了陳知阮的意識,在看清喪屍面貌的那一眼後她無端松了口氣,不是他。
“咻——”
眨眼間,喪屍被燒的渣都不剩。
陳知阮踏進卧室,一雙眼睛四下來回掃視,眼裡逐漸染上不可置信。
屋子還是那間屋子,但卻多了點其它痕迹。
是小孩兒的。
陳知阮回想起下地前小夫郎又害羞有驚喜的模樣,原來要告訴她的好消息是這個啊!
回憶往昔,陳知阮嘴角微揚,眼裡閃過驚喜: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那一生本不該有孩子的,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取下衣櫃裡林景聞未帶走的衣物,陳知阮單手結印,施展追蹤術。
她有些緊張,下意識閉氣,一直到兩條憑空自舞的金線朝着遠方無限蔓延時,她才算松口氣。
這意味着林景聞父子倆還活着。
“喂,我說你能不能快點,我們……”剛剛進來的詩菀說話聲戛然而止,隻要她腦子沒問題,房間裡多了什麼她應該能理解。
更何況陳知阮施展追蹤術的手裡還捏着一件孩童的衣物,詩菀立馬該改變說辭,安慰道,“别難過,你畢竟已經死了,姐夫改嫁也沒什麼。”
說罷還姐妹懂你,要哭就放聲哭,反正我不會嘲笑你的就是了。
陳知阮:“……”誰能把這個夯貨帶走。
“景聞沒有改嫁,這是我孩子的衣服。”
陳知阮炫耀道,“在我身死當天,景聞同我說等我下地回來了就有一個驚喜要告訴我。”
聽到這裡,詩菀尬笑,不會這麼巧吧!!!
陳知阮白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就是那麼巧。
詩菀:“……那,那恭喜了。”
陳知阮沒有回她,事已至此,怪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悉悉索索——”
地底磨人的聲音太煩了,這是她的家,它竟然還想染指。
陳知阮一個閃現抵達門外,銀槍破空而出,一槍紮進泥地裡,随着沙土的飛揚,一隻踴躍擺弄藤條的樹怪被她從地裡挑出。
“悉悉索索——”
樹怪的藤條還在空中飛速纏繞,不一會兒就把陳知阮圍的水洩不通。
它想吞噬她。
陳知阮眼眸冷笑,手裡的銀槍無端起火,燃盡一切。
想吃我,胃口真大。
一息之間,樹怪隻餘灰燼,但灰燼中央的一枚晶石卻吸引了陳知阮的注意,将其握在手裡捏碎後,陳知阮面色陰冷。
才出來的詩菀見着後,咂舌:“看來,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
W市。
虎頭幫是W市在末世來臨後迅速崛起的匪幫,在這個秩序明顯崩壞的時代,她們占山為王。
不僅仗着幫派裡有異能者常常對經過這裡要趕往A城幸存者基地的幸存者們進行物資上的打劫,還打着為了人類存亡的理念見色起意般奪取幸存者裡的男人,不知因此拆散了多少家庭。
今日虎頭幫又進貨了,還得了一對姿色上乘的父子。
那兩雙水汪汪祈求她們放過他們的眼睛說不出的迷人,特别是那個父親,到底是嫁過人的,韻味兒都不一樣。
虎頭幫幫主猥瑣般舔着下唇想。
手底下的小妹們都很有眼力勁兒,立馬上前拆散了抱在一起哭泣的父子倆人,再将那個父親拖拽到虎頭幫幫主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