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阮搖頭,“放心,我已經檢查過了,這陣眼對知念并無惡意。”
“當下我們最緊急的事情是要破陣,房車就停在此處好了。剛才那道雷罰足夠醒目,我想,或許能讓那些與我們走散的幸存者們找過來。”
“你意下如何?”
詩菀沉默,看得陳知阮心虛不已。
該來的還是要來。
詩菀上前拿下陳知阮掌心裡的一尾,交代:“破陣一事就交給我,你重傷未愈,先還是好好休息吧。”
陳知阮眨眼,輕笑:“本來就是給你的,不然我說要房車停在這裡幹什麼?”
詩菀:“……”
詩菀怒了,她拿出一瓶靈藥,沒好氣地丢給陳知阮,“如果不想再讓姐夫擔心,在我未說準許之際,你不得再出手。”
“這不僅是為你考慮,也是為此間的存活做打算。”
“畢竟,重傷下的你,談何緝拿那三隻兇獸?”
陳知阮明白詩菀所言不無道理,她問:“那我這傷最快什麼時候能好?”
詩菀輕哼,“也不久,最少一兩年即可。”
陳知阮蹙眉:“現在事态緊急,你别說唬話糊弄我。”
詩菀瞪眼,語氣凝重:“誰糊弄,你自己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雷罰的懲刑力道不亞于你的全力一擊,你自己什麼實力你心裡沒數?”
“如果是你的全盛時期那還沒什麼,但偏上它又引誘出了你的暗傷,若你那時肯聽我的好好修養,現在根本就要不了這麼長時間。”
“說來說去,這一年兩年的我還是往少了算的。”
陳知阮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道:“可你我都知道,那三隻兇獸不會等我的傷勢好全。”
“詩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是我的責任。”
詩菀輕嗤:“什麼責任,真要是你的責任你就更該把傷養好。”
“玥汐,你别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麼想要這救世功德,真實目的其實是為了林景聞。”
“轟隆”
天空驚現一聲悶雷。
“你再說一遍。”陳知阮沉聲。
詩菀輕笑:“連說都不讓說了。誠然,在這件事情上林景聞是無辜的,但玥汐,與其一味的給予旁人并不知道的東西,還不如問上兩句他内心的真實想法。”
“畢竟,我想姐夫也不願意跟個傻子似的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被你托舉着飛升!這不僅是對她人的不公,更是你對你夫郎的不尊重。”
“你覺得呢,姐夫?”
陳知阮心性一詫,轉身回望,立馬就同林景聞撞上。
林景聞握拳,問:“詩菀說的飛升是什麼意思?”
陳知阮頓時心急如焚,“景聞,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給你解釋?”
林景聞張嘴,淚水滑落眼眶,他吸氣,“解釋什麼?”
“妻主,是不是沒有我了,你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林景聞垂頭,“你說過神界是以實力為尊,你原本的打算是不讓我做你的家屬上去,對吧?”
“你怕你的那些同僚會認為我配不上你,你怕我會敗倒在她們的奚落聲音中,你怕我會自慚形穢,對嗎?”
“你如此瞞我,要不是詩菀說的功德飛升,隻怕等我發現時也已經晚了。”
“你這麼委屈你自己,就為了這樣一個我,先不說值不值得,你問過我願意了嗎?”
“噗——”
陳知阮又嘔吐出一口鮮血,吓得林景聞急忙驚呼着上前。
“砰”
林景聞才剛剛走進,就被陳知阮伸手回扣緊緊壓在懷裡,她不會給林景聞一個人冷靜的時間。
陳知阮問詩菀:“你到底要說什麼?”
林景聞握拳,“妻主……”
詩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道:“我隻是想說,我剛好另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法子既能修養你的傷勢,又能使姐夫開始修行。更甚,還不存在得有被天道将責的風險。”
“這救世功德的滋補于你的傷勢最是有利,玥汐,你能聽我一次嗎?”
林景聞接道:“妻主,我不要你的功德。”
“你說過,我與你壽元一緻,那神生漫長,我又未嘗不能渡劫飛升。”
“你相信我,你才是最要緊的。”
陳知阮同詩菀對峙,她再不明白她是被詩菀給算計,她就白活了。
陳知阮同林景聞道:“詩菀說的法子我也知道,可景聞,照那樣的趨勢,你最少得要千年之久才能飛升,你可知神界……”
“我不怕。”林景聞打斷陳知阮未說完的話,他道:“妻主,我明白流言堪比重斤,但我更知你我的愛才是托舉我飛升的臂膀。”
“不管那方法是什麼,隻要能救你,我都能堅持。”
“妻主,說吧,是什麼?”
陳知阮臉不紅心不跳,“神交,也就是雙修。”
林景聞噌的一下就紅臉,他好似有些震驚,也不敢求證于詩菀。
詩菀到是不閑事大,開口:“這是當下最快的法子,雖不能讓玥汐徹底恢複,但與我聯手緝拿那三隻兇獸綽綽有餘。等此間事了,救世功德一發,玥汐肯定立馬就能痊愈。”
“姐夫,你意下如何?”
陳知阮已經在心裡決定原諒詩菀的算計,她道:“景聞,你說你願意的。”
林景聞一把将臉埋進她的胸脯,沒說話,但點頭。
詩菀給了個不謝的眼神,轉身就走:“我去破陣。”
“呵——”陳知阮輕笑,在林景聞仰頭看向她時,她低頭親吻林景聞的額面。
“景聞,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