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等将研究院裡的研究器材都搬運上車後,時間已然來到晚上的九點三十九分。
楚雲還記得她們一行人進入研究院的時間是下午五點五十,沒想到将近四個小時過去,她們就已物是人非。
從車庫的大門得見外面早已天色晚矣,I市亦一如既往般沉寂。
眼瞅衆人都精疲力竭的模樣,楚雲吩咐:“原地休整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朝H市出發。大家今日都辛苦些,待會輪流開車,目前I市不對勁,我們得早點離開這裡。”
楚雲說的極有道理,衆人認同點頭。
“咕~”
葉淑熙的肚子開始打鳴,她頗為羞澀地望着聽聲朝她看來的夥伴,打着哈哈道:“那個……畢竟還沒吃晚飯,這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方媛輕笑,花珞奕接話:“我現在就去做晚飯。”
盧晚櫻剛好于此時從褲兜裡掏出一顆果糖,葉淑熙本以為她會給自己先墊吧一口,正感動着,就見盧晚櫻撕開包裝将果糖竟丢進了自己的嘴裡。
葉淑熙情難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原本還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尴尬時,就聽盧晚櫻賤嗖嗖的聲音傳來:“哈哈哈,我還不餓,但我自己吃……”
葉淑熙:“……”
她承認,她的拳頭硬了。
二人打鬧間,活躍的笑聲瞬間驅散了在她們四周久久沉重的氛圍。
陳知念收回盯着葉淑熙肚子的視線,随後又低頭瞅着自己的肚腩,朝抱他的林景聞喊:“阿父,我的沒叫。”
陳知阮順勢将陳知念從林景聞的懷裡抱走,一手抱娃,一手夫郎,笑道:“這樣啊,那我們知念可真棒,過會兒就讓你阿父給你做好吃的。”
“嗯嗯。”陳知念聽言重重點頭。
母子交流期間,林景聞總算開導清楚自己,左右不過還有一年時間,何必逼迫自己今日就要給出答案。
林景聞的心情霎時得以放松,他望向陳知念,笑問:“知念想吃什麼?”
陳知念果真點起菜來,大聲道:“面。”
有肉的面。
陳知阮同林景聞相視一笑,林景聞點頭,“好,今晚就吃面。”
房車:
廚房裡的林景聞好一通忙活,将該洗的菜洗淨,該剝的蒜剝衣,做完一切後,陳知阮又給了林景聞一個安撫吻才退出廚房。
同詩菀對視,詩菀傳音:“問出來了嗎?”
陳知阮斂眸:“沒,景聞不願多談,他不想我擔心。”
詩菀歎氣,“那要不試試搜……”
“不行。”詩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知阮打斷,她道,“景聞是我的夫郎,這個想法你有都不要有。”
瞧着陳知阮一臉慎重的表情,詩菀輕笑,見引起陳知念的注意後,她邊伸手撫摸陳知念的頭頂,邊道:“知念莫怪,詩菀姨姨隻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
陳知念眨眼,頗為好奇:“是什麼事?”
詩菀瞥了逐漸走進的陳知阮一眼,好笑道:“石頭居然長出心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石頭?”陳知念疑惑,“是地上的那種石頭嗎?”
詩菀哈哈大笑,陳知念不懂,陳知阮接話:“别理你詩菀姨姨,她腦子有些不正常。”
“阿母你罵人。”哪知話音剛落,陳知念竟“兇”道,“阿父說說别人腦子不正常是罵人的話,阿母你怎麼可以罵詩菀姨姨?”
“是啊,你怎麼可以罵我。”詩菀跟着指責,随傷心地對陳知念說,“知念,你阿母仗着比詩菀姨姨厲害就欺負詩菀姨姨,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陳知念青天大老奶立即宣判陳知阮的罪行,“阿母罵人,阿母不是好孩子。阿母快道歉,道歉了阿母就還是好孩子。”
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陳知阮忍俊不禁,她問:“你詩菀姨姨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為她說話?”
陳知念搖頭,“是阿父說的,阿母你快道歉。”
眼瞅詩菀賤兮兮的表情,陳知阮冷道:“對不起。”同時傳音:“二貨。”
詩菀哈哈大笑,并表示接受這個道歉。
陳知念起身,伸手将二人拉住,左顧右盼道:“太好了,這樣你們就還是好朋友。”
陳知阮頗為無奈,原來是這麼個原由。
“我剛才跟你鬧着玩呢,姐夫既是你的夫郎,我又怎會主張去搜他的魂。”詩菀傳音,“他心裡藏着事,你身為妻主要多留心安撫他,說不定很快就會告知給你的。”
陳知阮回:“我知道。”
轟轟轟
一個小時到了,車隊開始啟程。
“呼啦嘩啦”
淩空而至的陳知阮收回法器,望着還在畫卷中移動的車隊,她将此法器遞到身旁的林景聞面前,道:“隻能先暫時這樣了。”
林景聞接過畫卷,他知道陳知阮是在保護她們,又想起她馬上就要去跟猙決戰,林景聞忍不住擔憂:“妻主,要小心。”
陳知阮輕笑,伸出手指刮了刮夫郎的挺鼻,大話道:“還不放心我嗎?此間我無敵。”
“待會兒跟在詩菀身邊,我很快回來。”
林景聞點頭。
頭頂的銀月不一會兒就被烏雲遮蓋,似乎在預料待會兒的大戰非同小可。
“撲呼撲呼”
狂風驟降,且聽“锵”的一聲,那明顯帶有目的性的銀槍就一頭紮在了猙原本站立位置的地裡。
預感危險而提前避開滑行數米遠的猙一把丢開了手裡的異能者,将嘴裡的療傷聖藥吞咽後,它仰頭冷冷注視着上空的陳知阮。
對于陳知阮會在近期到來這件事,猙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相反就因為有她這麼個不确定的威脅在,它才能鞭策自己在這短短幾日裡就做到極緻。實不相瞞,它目前的功力已經恢複大半。
陳知阮身上的傷可不比它輕,猙随即冷笑,“嗷”的一聲變回原形就一飛沖天朝着陳知阮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