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音一覺睡到自然醒,他覺得渾身舒坦極了。在他還是打工人的時候,睡到自然醒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孔齊笙已經出去了,他一個人待在屋子裡,覺得怪無聊的,終于打算出門看看。
他打開門看了看,随後一臉冷漠地一把把門關上,全程可以說十分冷靜,但是巨響的關門聲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靜。
林夙音他恐高,而他現在待的屋子就是建在一顆大樹上。
經此一遭,他也歇了心思,默默地啃了啃孔齊笙留在桌子上的秘果。
每次吃完秘果林夙音都覺得自己身上的靈力變得更加充裕。自己一開始甚至無法去運用靈力,到現在能夠有足夠的力量将靈力轉化為有形的物件,都是靠秘果補充的靈力支撐。
他猜得沒錯,秘果在上清界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太虛之境沒有靈力,所有進來得神仙隻能靠自身積攢的靈力與其中的兇獸做對抗,這也是為什麼太虛之境如此危險的原因。
如果有一枚秘果在身,那便可以補充靈力,這對進入太虛之境深處,獲得更多的寶物有很大的幫助。但是,秘果隻在太虛之境深處有,且很難尋找,就算有幸找到了,也得先打敗守着秘果的兇獸。
林夙音頓頓都吃,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經絡日漸充裕,感覺自己快被填滿了。
所以這幾日,林夙音也逐漸開始被動地學會了使用靈力,再不用他感覺自己快被撐死了。
于是,很快,林夙音又開始了今日份消耗靈力大業,兢兢業業地控制靈力對着白堅木打磨。
等到林夙音終于做出一把劍的雛形時,孔齊笙也回來了,背上還背着一個袋子。
随着門的打開,二人的視線交彙在了一起,這讓林夙音有一種錯覺,自己像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
孔齊笙很興奮:“音音,你看這是什麼。”
孔齊笙把背上的袋子往林夙音跟前一放,散開了袋子上的繩結,露出了裡面還未剝殼的稻谷。
“是種子!”林夙音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随意和孔齊笙聊的一嘴,今天這麼快就被他給提上了日程。
“今天下午我們就得離開這裡了,也不能一直住在族長這裡,我今天特意向族長要了點種子,我們回去了也可以種,等到了秋天,我們就可以吃上米飯了。”
林夙音其實還挺喜歡屋子裡的構造,孔齊笙的洞穴裡面,沒有床,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更沒有可以煮的鍋和吃飯用的碗和筷子。
如果不是這次生病來到了族長的屋子裡,林夙音真的會以為孔齊笙是一個獨自在太虛之境生存的野人。
現在林夙音知道,單純就是孔齊笙自己一個人過得太糙了,把日子過成了原始人的樣子。
“我還沒向族長見過面,我們直接離開,不太好。”林夙音挺好奇孔齊笙口中的族長,他聽小渾講過,族長是一位睿智的老人,會醫術、會做家具、還會種田。在小渾眼裡,族長是最無所不能的存在。
“不用,族長不會計較這些。而且,現在族長很忙,過不了多久,族裡的祭祀就要開始了,他現在根本沒有空再招待我們了。”
“祭祀……”林夙音也聽小渾提過,但是他并沒有和他細講。
“我們一族不喜歡群居,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得尋找伴侶,祭祀是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的時候,一般性大家都是在祭祀禮時尋找合适的伴侶。同時,據說在祭祀禮上和心愛的人告白,會獲得上天的祝福。”
孔齊笙看林夙音很感興趣的樣子:“你到時候想來參加嗎?外族人也可以來參加祭祀。”
孔齊笙沒有和林夙音透露的是,隻有族人和族人的伴侶才能參加祭祀,他有一點小小的私心,他想讓大家都知道,林夙音是屬于他孔齊笙的伴侶,即使林夙音現在還沒有接受他。
“真的嗎?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參加祭祀。”
林夙音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地接納孔齊笙,從孔齊笙把自己從巨熊嘴下救下來開始,他在為他慢慢打開心房。
所以那一晚他願意滿足孔齊笙對他的欲望,一方面他害怕孔齊笙真的像第一晚一樣不管不顧的對他動手動腳。另一方面他也想獲得孔齊笙的庇護,他的内心充滿了不安感,尤其是在太虛之境這個危險的地方,隻要有孔齊笙在,在有自保能力之前他的生命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到昨天晚上,他甚至願意主動去親吻孔齊笙,也是因為小渾的話進一步觸動了他的心房。
早上孔齊笙帶着一袋稻谷回來的時候,林夙音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快要過上自己給自己規劃的退休生活了。不同的是,多了孔齊笙這個願意為他鞍前馬後的男人。
他想如果孔齊笙真的能夠一輩子都愛他甚至願意為了他去死的話,他願意主動去嘗試,主動去了解孔齊笙的生活環境,并參與進他的生活。
吃過午飯,林夙音抱着白堅木,孔齊笙扛着稻谷終于告别了族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