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半夜是被活活熱醒的,一醒過來就感覺自己仿佛被鬼壓了床,睜開眼迷蒙地拿手去撫摸有點喘不上氣的胸口,入手的觸感卻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腦袋上似乎有兩個小耳朵,在自己撫摸下不自覺地動了動,蹭上了他敏感的喉結。
猛地睜開雙眼,宋齊起身面無表情地看着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體上的安可,心想,我果然不應該讓他上我的床。
安可被宋齊起身地動作吵醒了,閉着眼睛自然地一巴掌呼在宋齊臉上,随後摟着宋齊更緊了,臉深深地往宋齊的脖子上面靠,很快就發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聲。
很可愛的聲音,和人的打呼聲不一樣,這個頻率在宋齊聽起來,非常的舒服。
緩了一會兒,宋齊還是定了定神,把睡得正香的安可給抱了起來,重新把人工工整整地安置在另一側的床上,随後自己側着身子背對着安可,靠着床的最邊沿又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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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齊的生物鐘很準時,昨晚即使中途醒過一次,六點一到他立刻睜開了雙眼。
但是他僵着沒動,他感受到有熱氣噴灑在他敏感的腺體上,一條纖長白嫩的腿直直的跨在自己的腰上,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腿上的褲子已經拉升到了大腿的上側,包裹着其後渾圓的屁股。自己的胸口被一隻白的過分的手搭着,而另一隻手虛虛搭在自己的後腰處。
宋齊覺得自己道德感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冷着臉小心翼翼地把纏在自己腰上的腿還有安置在胸口的手移開,輕手輕腳地下樓洗漱。
宋齊有晨練的習慣,在家裡的健身房裡鍛煉了一陣,思緒防空,拿着一塊擦汗的毛巾想回房間,準備再沖個澡,握上門把手才想起來安可還在睡,随後轉身又準備去客房洗澡,安可卻揉着眼睛打開了門。
“早啊。”宋齊不知道該和安可說什麼,最後差點憋出了一句‘你吃了嗎?’,還好自己為數不多還留着的腦子選擇了一個還算正常的打招呼方式。
安可皺着眉嗅了嗅宋齊身上的汗臭味,捂着鼻子離他遠遠的,和早上癡迷地聞着他腺體味道的樣子判若兩人:“你身上怎麼又香又臭的。”
說着對着一旁幹嘔了一下,還好腹裡空空,什麼都沒吐出來。
“我剛鍛煉過,身上都是汗味,肯定臭。我先進去洗個澡,你先去樓下洗漱一下,樓下還有一個洗漱室。”宋齊面上很淡定,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有多崩潰,啊,把安可臭到了,他以後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了。
安可應了聲,給門口的宋齊讓了條道,看着他進了浴室,随後自己光着腳懶洋洋的往樓下走。
等宋齊洗好澡,并且開啟了室内的空氣淨化裝置後,安可也差不多洗漱完,躺在樓下的沙發上,迷迷瞪瞪地睡着回籠覺。身後的尾巴被他自己抱在懷裡,頭上的貓耳朵時不時抖動兩下,以示他并沒有完全睡着。
似乎變成貓形态後,安可以前的習性一個一個全都回來了,比方說黏人,比方說敏銳的嗅覺,再比如白天永遠睡不醒的樣子。
宋齊先給自己還有安可一人煮了一碗荷包蛋卧湯面,随後把躺在沙發上補覺的安可叫起來。
安可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但是聞到香味後,也是乖乖地跟着宋齊上了餐桌,小口小口地吃起早飯。
“今天帶你去聯邦軍校看看。”宋齊直接通知了安可今天的行程安排。
安可恹恹地點了點頭,随後問道:“去幹什麼?”
“給你訓練。”宋齊實話實說,随後又補充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對我的感官很好,纏着我一起去軍校。這是你去軍校的理由,這樣我帶你進去才合情合理。”
藍荀昨天晚上也給他發過類似的信息,所以安可敷衍地點了點頭,以示自己明白。
“為什麼去個軍校要這麼彎彎繞繞的?”吃完最後一口面安可問道。
“我們懷疑聯邦的議員以及軍部都有奸細,鑒于你的能力特殊,在你還未完全掌控自己的能力之前,我們決定暫時對你進行秘密訓練。”宋齊解釋道。
這也就是為什麼藍荀決定把安可交給宋齊的原因,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讓安可名正言順的進入軍校,并且不引人注目,還會被人當作一番笑談。
“所以,你的貓耳朵和貓尾巴什麼時候可以收回去?”宋齊看着依舊裸露在外的兩個明顯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器官遲疑道。
安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最後抱歉地說:“我也不知道,昨天被你的信息素刺激到了以後,我怎麼縮都沒收回去。”
随後他有心虛地開始指責宋齊:“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我看教育片,我會這樣嗎?”
宋齊終于沒忍住摸了摸安可毛茸茸的腦袋,手上的觸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樣軟。
安可下意識地用腦袋蹭了蹭宋齊地掌心,就像曾經一樣,直到宋齊沒忍住悄悄捏了一下安可舒服的豎起的耳朵,被刺激到的安可直接一巴掌呼上去,赤着腳往樓上跑去。
“把鞋穿上!”宋齊這才發現安可沒穿鞋,無奈的在後面喊着。
“知道了!”随後是門關上的聲音。
等安可再下來,身上卻套着一件略微有些大的卡其色風衣,也不知道安可是從那個嘎吱角裡搜羅出來的,套在身上剛好掩住了頭上的貓耳朵還有身後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