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哲露出迷之笑容:“是不是真的互生情愫我們等節目結束的時候就知道了,面臨分别了總有一個會告白。”
“告白?”宋一帆不禁提高音量。
程恩越一臉疑惑地問:“誰要告白?”
宋一帆嬉皮笑臉地打圓場:“沒誰?我們在讨論《告白氣球》這首歌呢。”
向初哲輕拍他的手臂:“要死了!剛才我們忘記閉麥了。”
“沒事兒,節目組心裡有數不會放出來。”
連續多日的下雨天終于結束了,太陽從雲層間跳出來,少年們背着噴藥桶下了地裡。翠綠的枝條,向上昂揚地生長并向四周伸展,花苞微微地垂着頭含苞待放,讓人心生期待。
剪病枝,去病葉,清理地膜上的落葉,噴藥,少年們分工井井有條,忙碌疲憊的工作中互相給予情緒價值,做彼此的精神支撐,打鬧,調侃,稀疏平常的舉動産生了令人淪陷的愛意。
粉絲們在彈幕上感慨:“誰說人無法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啊!他們的日常讓我很羨慕!”
“情緒價值給的那麼足,讓我一天幹活幹到晚都沒問題!無奈我得面對腦子有坑的同事,每天被氣成河豚!”
粉絲叫屈道:“簡直太同意樓主的說法了!做牛馬已經很辛苦了,還得面對聽不懂人話,事又多的領導,每天隻想炸公司炸地球,全部炸成黃金小饅頭!”
“全部發配到火星去,這檔綜藝真的很治愈我,我也是農村出來打拼的人,我們那的成年禮不是一台蘋果手機,富士相機,或者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而是一張南下的火車票。希望我的家鄉有一天也能農業昌盛,我們在家裡就擁有好的發展。”
農學專業的粉絲點贊道:“我是一名農學專業的學生,自從我選了這個專業以後,逢年過節我在家裡都擡不起頭,親戚朋友說我讀了大學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隻能種地?我很想反駁他們,種地怎麼了?沒有農民哪來的糧食?但我沒法反駁,因為他們也是農民,他們深知農民在社會上的地位低,辛苦卻不能緻富,所以他們覺得種地沒出息。還笑我讀書讀多了,以後種地都得扶着眼鏡。”
“我覺得他們做的事情很有意義,以前我很浪費糧食,自從看到他們在飯桌上每次都空盤行動,我就漸漸改掉了浪費的習慣,這些都是好的引導,農村需要他們這樣的人來引導發展。”
裴絮夜以繼日在地裡忙活,掌心也給園藝剪刀磨出了血泡,江臨給他輕輕挑破,說:“墨紅玫瑰的病害已經好轉很多了,你不要着急,再來兩個大晴天,我們再補一輪藥就差不多了。”
裴絮微微地皺着眉頭,江臨擡頭看他:“疼?”
裴絮不自覺地嗔怪道:“我也是人,磨成這樣了能不疼嗎?”
江臨挑破了血泡:“怪誰?怪我們嗎?拉你都拉不回來,要不是我們幾個扛你回來,你就差睡地裡了。”
裴絮傲嬌地說:“江少,你是江湖庸醫嗎?病人疼了也不給吹吹?”
江臨深吸了一口氣,露出假笑說:“吹!我給你吹還不成嗎?裴嬌嬌。”
裴絮縮回了手,嫌棄地說:“不情願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
江臨注視着他,兩人四目相對,江臨腦海裡浮現了粉絲的評論。
“懂事的我已經給他們原地搬來了一張席夢思大床!”
粉絲跟樓回複:“席夢思好像不太行,我們給他們搬一張圓床!”
“哎呀,你好會啊!刺激!我想看!我可以付費觀看!”
“我也可以付費,床底下還有位置嗎?”
“床底已經擠滿了“絮落江心”的CP粉了,沒位置了。”
“我在房頂,月色也正好,快點一起來蹲着。”
绯色漸漸蔓延上江臨的耳廓,他率先移開了目光,咳了兩下清清嗓子道:“我沒有不樂意,我給你吹。”
裴絮巋然不動,江臨隻好握着他的手腕放到離嘴唇最近的地方,輕輕地呼氣,而後放到膝蓋上輕柔地替他消毒。
“嘶!”裴絮發出痛苦的低吟。
江臨慌亂間碰倒了消毒水,大口地吹着風緩解他的痛苦。
裴絮的手指微微彎曲,眉眼微微輕顫,别過臉去躲避鏡頭,但嘴角上揚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内心。
棉簽輕輕地撩撥着他的心,江臨調侃:“還說我是裴家村第一難哄,這個頭銜我覺得我得交接給你了,裴嬌嬌。”
裴絮拿喬道:“那你可以不哄啊。”
手上的動作停滞了幾秒,江臨提高音量說:“不敢不哄,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董事長心情不愉悅了,分分鐘給我扔出去,我喜提被炒鱿魚,面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