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你們去警察局說,狗也帶走,全部散了撒了。”
警察沖人群大喊的同時,朝漆宴伸出手接狗鍊。
“誰敢帶走我的狗!”女主人發出尖銳的叫聲。
“把戰神還給我,戰神、戰神!”男孩的哭喊一陣高過一陣。
“抱歉,事情還沒說清楚,狗還不能交給你們。”漆宴皺着眉避開警察的動作。
他很清楚事情如果進入正經司法流程,他可奈何不了堂堂鐵路局長。
他必須抓緊時間把事情解決。
“你們這是什麼态度,要妨礙公安執法嗎?”警察瞪着幾人說道。
漆宴微微眯起眼,内心盤算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戴雲空站在人群中,眼看着幾個人要打成一片,他的腦海裡還在回蕩着漆宴的那句: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我的家人……
宴哥說他是家人,他今天就要為宴哥拼了!
戴雲空想着,脫下自己的外套,撩起袖子露出前幾天傷到的手肘。
他的皮膚本來就薄又是疤痕體質,傷口好不容易結了一層厚痂,他一咬牙直接給血痂揭了。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滲出,他疼得倒抽兩口氣:“嘶嘶——”
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要為了宴哥沖鋒陷陣。
“宴哥!”
漆宴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下意識轉過頭,就看到戴雲空朝他飛奔而來,一頭撞在他的背上,用力挽住他的胳膊。
“你怎麼在這兒?”漆宴驚訝地問道。
“噓,這不是重點。”戴雲空對着他比了個手勢。
恰逢此時,警察上前争搶漆宴手裡的鍊子,戴雲空側過身擋住他,推搡間他把血往警察制服上一蹭。
“嗷嗷,我的手好疼,我的手好疼啊——”他捂着傷口嗷嗷直叫喚。
“我沒有碰你啊,你不要信口開河。”警察被他吓得連退三步,和他拉開距離。
“我也沒說是你啊。”戴雲空白了他一眼說道。
漆宴看到他不停滲血的傷口,眉毛都快打結了。
“怎麼還沒好,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他說罷拽過戴雲空就要走。
“宴哥先别急。”戴雲空對他低聲耳語着,扭過頭對着警察就是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警察叔叔,這個傷不是你造成的,是他們造成的!”他伸手指向物業經理旁的母子說道。
“你血口噴人!我見都沒見過你!”女主人怒目相視道。
“我血口噴的是不是人都不知道呢,那邊那個不是有證據嗎?”戴雲空說着,壓力給到物業經理。
這下物業經理算是給架在火上烤,明裡暗裡他都是不敢得罪局長夫人的,可若是他咬死監控記錄已經删除了,警察估計也不會放過他。
“那個……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他頻繁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避重就輕地說道。
“如果他不拿出證據,那我就隻能說是你弄的了警察叔叔,畢竟不能是我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吧?”戴雲空癟着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向警察。
警察雖然心知肚明他在故意挑起對立,但面對這種胡攪蠻纏的報案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順着他的意思做,省得鬧到局裡雞犬不甯。
“那就把監控調出來一起看看吧。”警察揮手說道。
“哎,等等!”女主人的臉色青了又青,最後也沒能阻攔住他們。
···
剛回到家,漆宴壓住戴雲空的肩膀把他按在沙發上,一臉焦急地說道:“ 你坐好,我去拿藥箱。”
戴雲空乖巧地坐在原地,看着他帥氣的背影,一股強烈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宴哥真的回來了。
漆宴從藥箱裡掏出碘伏,邊為他清潔傷口邊說:“你的傷那麼久都沒愈合,要不然還是去醫院吧。”
“沒關系啦,我本來就是瘀青體質,皮太薄了,掐一下就紅。”戴雲空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手臂卻因為消毒的動作疼得瘋狂顫動。
漆宴見狀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下手的力度越發小心謹慎。
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漆宴抿了抿嘴開口問道:“我提出的處罰,你沒有意見嗎?”
“嗯?”戴雲空歪過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