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空脫下衣服随手丢在地上,他平時沒有運動的習慣也不喜歡出門,清瘦的身材配上白皙光滑的皮膚,顯得胳膊上紫青色的指痕格外顯眼。
漆宴别開頭,任由戴雲空把他的衣服剝下,不耐煩地說道:“要做就快點,我沒時間陪你鬧。”
“我沒有在鬧,說了宴哥又不信。”戴雲空親吻着他裸露的肩膀,低聲笑道:“而且宴哥什麼都不用做,躺着享受就行。”
“誰會覺得享受?”漆宴哼笑一聲,态度十分不屑。
性對他來說隻是維持感情的一種媒介,隻要熬過最初的痛苦,後面就變得麻木了,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忍,但要說享受,他沒有受虐的癖好,享受不來這種。
戴雲空沒有說話,隻是輕啄了一口漆宴的胸。
“呃哼!”漆宴重喘一聲,轉過頭惡狠狠地瞪向他。
戴雲空就像個沉迷惡作劇的小孩,漆宴越不讓他做,他就越是玩得起勁。
滾燙的嘴唇沿着胸口一路滑過緊實的腹部,用牙齒嗫了幾口腹部,戴雲空露出癡漢的笑容。
“宴哥好漂亮。”頭枕在漆宴的腹肌上,他笑嘻嘻地說道。
不愧是經他審美大師專業品鑒過的完美身材,再細品果然是一等一的優秀。
“别廢話,趕緊做。”漆宴閉上眼把頭埋在枕頭裡,沉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來。戴雲空歪着頭,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漆宴利落的下颌線,還有露在外面的那隻耳朵,此刻已經紅透了。
真可愛。
戴雲空看着漆宴,眼中是濃到化不開的愛戀。
他支起身,繼續向下,輕柔地滑過緊實的小腹。
“你要幹什麼?!”漆宴意識到異樣,激動地用手按住他的頭。
“嗯?幫你啊。”頭發被壓扁的戴雲空看起來一臉呆萌。
“不要!髒死了!”漆宴的反應很激烈。
“要做就直接做,别搞那麼多花裡胡哨的。”他胳膊一個使勁将戴雲空推開。
“可是……”戴雲空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剛剛看過了,房間裡沒有可以潤滑的東西,什麼都不做的話,宴哥會受傷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又不是沒有經驗,直接做就行了。”漆宴移開目光,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戴雲空的表情越發難看。
他不知道宴哥以前怎麼過的,但乍一聽渣男好像從來不費心思做前.戲,他莫名覺得很憋屈。
“搞快點,五分鐘,要做趕緊做,不做就滾出去!”漆宴仰起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用腳踢向他的肩膀。
“五分鐘夠幹什麼呀?”戴雲空小聲咕哝着。
可惜他太慫了,宴哥一兇他氣勢就弱,隻能癟着嘴乖乖照做。
戴雲空拉開拉鍊的瞬間,漆宴震驚目光落在他腿間。
“你……”他真心懷疑現在的小孩到底吃什麼長的?
“嗯?”戴雲空疑惑地歪頭看他。
“不,沒什麼。”漆宴倒抽一口氣說道。
伸頭縮頭都是捱五分鐘,在忍耐這方面他頗有自信。
“那我開始了哦?”戴雲空拉開他的腿,輕聲說道。
“随你便。”漆宴轉過頭,冷聲說道。
雖然他嘴上說得幹脆,實際的過程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人頭皮發麻。
眉頭因為疼痛皺成一團,連眼周的肌肉都在高頻跳動,漆宴喘得厲害,心裡不停默念着再熬一會兒就結束了。
然而戴雲空卻在這時停下了動作。
“宴哥,你眼睛紅了,很疼嗎?”他俯下身,溫柔的吻落在他緊閉的眼睛上,眼神裡滿是心疼。
漆宴睜開眼,果然發現眼睛酸澀不已,在不知不覺中濕潤了一圈。
“啊哈……”他一張嘴便漏出一聲沉吟,很快就收住了。
“沒有,是隐形眼鏡戴久了幹的,你趕緊完事兒,我去摘掉就好了。”他倔強地否認道。
“很難受嗎?”戴雲空執拗地追問道。
漆宴剛想說跟你沒關系,他卻出乎意料地退身離開了。
“你要幹嘛?”漆宴不理解地望向他。
他沒有想到戴雲空會就此放棄。
“走,去浴室,幫宴哥把隐形眼鏡摘了。”戴雲空朝他伸手,扶他起來。
“不用,一次解決更好。”漆宴拒絕道。
“宴哥就不怕角膜感染嗎,很危險的哦,一不小心會弄傷眼睛哦?”戴雲空威脅道。
漆宴沉默片刻,揮開他的手跌跌撞撞地下床。
浴室裡,剛摘完隐形眼鏡的漆宴眼前一片模糊,莫名升騰而起的霧氣更是增添了幾分旖旎的意味。
“宴哥好了嗎?”正坐在浴缸旁放水的戴雲空起身走到他身邊,熱切地親吻他的後頸。
“别碰,很癢。”漆宴擡起手肘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