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我的小漣漪,你終于回來了!”戴雲空抓着漣漪的兩隻前爪高高舉起,開心得找不到北。
漣漪搖晃着毛茸茸的尾巴,見到許久不見的主人,它比誰都興奮。
戴雲空帶着漣漪回到家,一進門漣漪就迫不及待地沖去找它的狗碗,萬事都不如幹飯重要。
戴雲空看到漣漪健康的樣子雀躍不已,但一想到漆宴,他又忍不住焦躁起來。
好煩哦,宴哥為什麼就不相信他的感情呢?
年齡的事情也是個問題,他不敢跟宴哥說實話,如果宴哥因為欺騙的事情就此讨厭他了怎麼辦?他到時候找誰哭訴去。
俯身坐在沙發上看着認真幹飯的漣漪,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對了——如果讓宴哥愛上他的話,是不是之前隐瞞身份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這麼一想,本來他還騙宴哥有負債呢,現在債也沒了,男朋友還是個富二代,不是堪稱天作之合麼?
戴雲空一拍腦門站起身來,感歎着自己真是個天才!
但緊接着問題又來了,他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悻悻地想着,該怎麼樣才能讓宴哥愛上他呢?
這個問題僅僅困擾了他五秒鐘就有了答案。
戴雲空一溜煙跑進房間,掏出他視如珍寶的本子翻開,标準答案就在上頭。
哦對對對,宴哥說過他喜歡守時的,有責任心的,還有……成熟的?
别的都有個明确的标準,成熟這個事兒應該怎麼界定啊,戴雲空不住陷入沉思。
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決定先從最簡單的形象入手。
不就是熟男嘛,他一樣信手拈來。
當天晚上漆宴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将近十一點,推開門迎接他的是許久不見的漣漪。
漣漪見到漆宴高興壞了,哈着氣一直扒着他的腿往上跳。
“漣漪,歡迎回家。”漆宴蹲下身将它抱着懷裡,溫柔地用臉蹭他。
漣漪則趁機瘋狂舔着漆宴的臉頰。
這無比溫馨的一幕,卻被一旁站着的人打破了。
漆宴先是注意到穿着西裝褲的長腿,目光繼續往上,看到橫條紋的polo衫,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怎麼,你爸來找你了?”他無語地問向戴雲空。
“什麼!?我爸來過?你見到他了?他跟你說了什麼嗎!”戴雲空被他的話吓了一跳,一句比一句語氣激動。
媽呀,他還沒拿下宴哥的心呢,他爸可别在這時候出來壞他好事。
“神經,我又不認識你爸,他為什麼來找我?”漆宴白了他一眼說道。
“哈啊……哈啊……吓死我了……”戴雲空像是劫後餘生般拍着胸口。
漆宴把漣漪放回地上,起身打量了一番戴雲空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衣服?”
戴雲空一聽興奮地轉了個圈,說道:“怎麼樣宴哥,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成熟?”
“像是小孩子偷穿父母的衣服。”漆宴無情地評價道。
“诶?”戴雲空的表情耷拉下來委屈地問道:“不是宴哥說喜歡成熟的嗎?”
漆宴一聽他的話就明白了,他又在照着自己的意思行事,果然他沒有想錯,他提出的要求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着對方的行動。
“我說過你做你自己就行,不用配合我,你個裝扮也不适合你。”漆宴冷着臉與他擦肩而過。
“唔……”戴雲空一計不成,失望地噘起嘴。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落雨聲,漆宴率先進入卧室關窗,同時囑咐戴雲空道:“下雨了,去把陽台上的窗關了。”
“噢。”戴雲空聽話地朝着陽台走去。
然而就在他剛握住窗把的時候,一道閃電伴随着巨大的轟鳴聲劃破天際,他頓時冷汗直流,連退數步一個踉跄癱坐在地上。
“怎麼了?”聽到他倒地的聲音,漆宴連忙出來查看。
“宴哥、我……”戴雲空的臉色很難看,他的手死死抓住漆宴的胳膊不放。
漆宴看了眼關到一半的窗戶又看了一眼狀态明顯不對勁的戴雲空,稍作思考後問道:“你,怕打雷嗎?”
戴雲空鎖着肩膀,他好像沒有聽到漆宴說話。
漆宴無奈地歎了口氣,将他扶到沙發上後,他先是關上窗拉上窗簾,接着給戴雲空倒了一杯熱水。
“到底怎麼了?”他問道。
戴雲空雙手握着杯子發呆,許久後才小聲問了句:“宴哥,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