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剛吃過晚飯,趁着漆宴在書房處理工作,戴雲空收拾完廚房一個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不行了不行了,他再不跑一會兒宴哥工作做完又得把他往死裡練,他能熬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為了不打臉自己誇下的海口,也為了不折在宴哥手裡,終于他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去外面的健身房找個教練!
至少别的教練不會跟宴哥一樣strict,他還能偷偷懶喘口氣。
戴雲空難得執行力那麼強,不一會兒工夫已經根據導航摸索到了最近的健身房。
他才在前台登記完,就意外撞見一個熟面孔。
“诶,是你!”何悟先一步認出來,伸出手指着他半晌沒想出名字。
“啊!你是宴哥上次叫來的朋友!”戴雲空驚訝地說道。
兩人寒暄一番,戴雲空這才知道何悟以前也帶過漆宴健身。
“你要報私教課?剛好我今天有學員不來,不如我帶你吧。”何悟爽朗地笑道。
“當然好啦。”戴雲空笑着應下。
經過簡單的體測,何悟領着戴雲空進入專業的器械區,先是做了簡單的熱身,然後選擇了一台挂片下拉器。
彼時上一個人剛完成幾組拉背動作,他喝了一口水,取過挂在一旁的毛巾将坐墊上的汗擦拭幹淨,看到何悟帶着人來,他微笑着說道:“你們用吧。”
戴雲空會以一個和善的笑容,順便打量了一下對方。
他看起來是健身房的常客,身材結實勻稱,肌肉不大不小恰到好處,完全符合戴雲空的目标體形。
“咦,小戴,你有沒有發現他這個習慣跟漆哥一模一樣啊?漆哥也喜歡用完器械前後擦一遍椅子。”何悟撓着頭說道。
“因為宴哥有潔癖,他在家裡也是這樣。”戴雲空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反正不管誰用過健身器械,宴哥一定是要仔仔細細擦幹淨的。
“難怪他後來都不來健身房了。”何悟失望地說道。
戴雲空一點不覺得漆宴不來健身房有什麼可惜,他看着剛才的男人走向遠處的龍門架,偷偷詢問何悟道:“哎,何教練,如果要練成他那樣,大概要多久啊?”
“你說梁醫生嗎?我随口跟他聊過幾句,他健身有五六年了,用不上健身教練,真可惜。”何悟回答道。
“五六年啊……”戴雲空癟了癟嘴,他可沒那麼長時間,他就剩一個半月時間了。
“好了,我們開始吧。”
何悟的話音剛落,戴雲空的手機就響起兩聲提示音。
“你先回消息吧。”何悟無所謂地擺擺手。
戴雲空點開微信,就看到漆宴發來充滿挑釁的消息。
漆宴:“躲哪兒去了,訓練時間到了。”
戴雲空馬不停蹄地回複道:“誰說我躲了,我現在就在訓練。”
他點擊發送,緊接着附上一張器械的照片過去。
漆宴:“你在健身房?”
戴雲空:“知道我有多努力了吧?”
漆宴:“呵呵。”
漆宴:“我倒要過來看看你有多努力。”
戴雲空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一陣頭皮發麻。
轉念一想,他這會兒是真的在認真鍛煉,沒什麼好心虛的,于是他氣勢十足地對何悟說道:“何教練,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
漆宴單手插着口袋走出電梯,隔着老遠就看到躺在器械上叫苦不疊的戴雲空。
臭小子,不管在家裡還是外面,那股沒用的勁兒一點沒變。
“教練——我推不動了,我真的推不動了……”戴雲空哭唧唧地看着何悟。
“加油,還有最後兩個,做完這組就結束了,我會幫你扶着的,加油加油!”何悟在旁邊打氣道。
“你們的話術是批發的嗎?宴哥也是這麼诓我的!”戴雲空欲哭無淚。
“我什麼時候诓過你,做幾個是一開始就規定好的。”漆宴雙手抱胸走上前,哼笑一聲說道。
“漆哥,好久不見!”何悟熱情地招呼道。
或許是看到心上人的出現,戴雲空咬了咬牙,擠出最後一絲力氣硬拉了兩個,完成了這組訓練。
“看上去不錯啊,真的沒有偷懶。”漆宴低聲笑道。
“那是當然,我都說了我超努力的!”戴雲空得意地揚起下巴。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那邊的二十公斤的片還要嗎?如果暫時不需要的話,我想借用一下。”一個溫潤的男聲插話道。
漆宴低頭看了眼腳邊的啞鈴片,蹲下身拿了起來。
“不需要,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