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千丞被巨大的驚喜包裹,頭暈目眩的服侍陛下沐浴。
而賀千丞的可憐樣也确實愉悅到了李盛月,這種愉悅甚至要超過身體釋放時的舒服。
這意味着事情又回到李盛月的掌控之中了。
他看賀千丞的眼神幾乎的是溫柔的。
賀千丞跪坐在池邊,為他擦洗胳膊。
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塊皮膚都是通紅的,因為剛哭過,眼皮微腫,眼底也帶着曾淺淡的紅意。
與他這副神魂颠倒的樣子完全相反,李盛月看他的表情變得溫柔,可渾身的皮膚,除開被熱水熏暈的紅,沒有任何情動的迹象。
賀千丞察覺不到這一點,也不想察覺。
陛下肯讓他觸碰已經是天大的賞賜,他怎麼能夠要求陛下如他一樣情态失控?
他的确……不能那樣要求。
賀千丞覺得自己的欲望在膨大。
急速膨脹。
他渴望更多。
先前覺得能在陛下身邊伺候,偶爾得到一個陛下的溫柔眼神,便是莫大的幸福。
如今,他卻開始貪圖更多,想要更多的觸碰陛下……
賀千丞喉嚨幹渴,他小心吞咽口水。
控制自己的動作,不希望讓陛下發現。
這點他一直做的很好。
他很會在陛下跟前,掩藏自己不好的,醜陋的一面。
陛下是那樣好,他醜陋的一面如果讓陛下看見,會髒污陛下的眼。
偶爾的釋放對身體是有益的,李盛月泡在湯池中,很快感到了昏昏欲睡。
每一塊肌肉都變得松散,仿佛要融化在熱水中。
他閉着眼睛,站起身離開湯池,賀千丞立馬上前為他擦拭。
他擦拭的很仔細,動作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小心不敢留下丁點痕迹,所以連力道也放得很輕。
李盛月困了,于是變得不耐煩,拽過他手中的巾布自己擦拭上身。
賀千丞立刻去為他擦腿。
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無意,他用臉輕輕蹭了李盛月兩下。
李盛月低頭看他,擡腳在他的小腹踹了一下,力道不重,嗓音也因為在浴池中泡的太久,有些嘶啞慵懶:“莫要在這裡得寸進尺。”
賀千丞讷讷不敢言,臉頰滾燙得仿佛快要原地自燃,動作迅速的擦拭水迹,沒再搞小動作。
李盛月換上幹燥柔軟的寝衣,十分舒适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的後半程做了夢。
這次不是夢到賀千丞,而是李明濯那個狗東西。
夢到了他一輪的時候,剛做這個皇帝不久,決定冒險啟用李明濯帶領軍隊去西北迎戰。
西北胡羌皮子太賤,瞧着太和帝死的倉促,新帝是個年紀小,從前名不見經傳的小皇子,底下諸多世家群臣不服,便打着趁其不備的注意,轟轟烈烈在西北鬧了起來。
這主意打得也确實不錯。
若說世家在内政方面手段高明,撈油水奪權柄花樣百出,真叫他們去嚴寒酷暑之地,刀槍劍戟的送命,他們卻是不敢的。
少數那麼幾個年輕氣盛,不想靠着家世揚威,想一證自己能力的年輕人,也實在是自負居多,才能不顯。
若求一些有經驗的老将去,李盛月不免未戰先敗。權争剛開始呢,便先将軍權交了出去,李盛月是萬萬沒有那樣蠢的。
他要冒險,也必須冒這個險。
找一個與世家沒有牽連的人,能夠成為他自己心腹的人。
且有才能。
便是在這樣一個滿心焦急的午後,秋日蕭索的練武場上,看見了李明濯。
李明濯在騎馬,手中握着一柄長槍類的武器。
李盛月對冷兵器沒有太深的研究,并不能精準辨别那到底是不是長槍。
因為他看見李明濯握着那杆槍,狠狠投擲出去,隔着極遠的距離,洞穿了挂在半空的靶心。
長槍尾部被餘力帶動,狠狠震顫着,一根麻繩懸挂着的,飄忽搖擺的靶子被這樣巨大的力量貫穿,竟然在片刻後自麻繩連接處斷裂,連帶着長槍追在地面。
李盛月自己不擅武力,但他很清楚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他的目光從長槍移回李明濯身上。
這個隻比他大兩個月,他名義上的七弟,實際上無血緣關系的兄長。
九月底,快到十月的天氣,樹葉泛黃飄零,李盛月身上披着件披風,李明濯卻赤裸上半身。
他身型高大,臂膀寬闊,肌肉不是健美先生那樣的誇張,但能看得出動作間偾張的力量感。
津津汗液順着他麥色的肌肉塊理流淌。
他單手牽着缰繩,到了馬場邊,看見樹蔭下裹着披風的李盛月,駕馬靠近,利落翻身後對李盛月行禮:“皇兄。”
從李盛月的角度能夠看清他的背肌。
……李盛月有種看動物世界,老虎低背喝水時的感覺,絕對的力量流淌在□□裡的震撼美感。
他有點心癢,伸手捏了兩下,如他所想,肌肉很硬。
他想,看不出,他那沒用的爹還給他留了個SS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