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真的沒事……”
推開門,屋裡是一片漆黑。
窗戶被開了一小條縫,薄如蟬翼的紗簾正因風吹拂而晃動着。
商宿弦坐在窗戶旁,雙腿交疊。他的腳下有一片水漬,或許是打碎了什麼東西,正順着地闆往前流去。
聽見了黎析的聲音,商宿弦扭過頭來,一雙淡漠的寒眸望向他。
眼裡充斥着還未褪去的浪潮。
商宿弦額前的頭發有些濕漉漉的,臉上還挂着未擦幹淨的水珠,順着下颌線慢慢向下滑落。
黎析本能地往前走去,腳底卻突然踩到了什麼碎片。他低下頭去,發現上面寫着一個“抑”字。
黎析蹲下身,剛下意識打算伸手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手腕卻被人攥住了。另一隻手則撈住他的腰,将黎析整個人帶起來。
“别碰,會傷到手。”
商宿弦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攥住黎析的手也很冰涼,指尖還有些水漬,似乎是剛洗了冷水澡。
見黎析擡眸一動不動盯着自己,商宿弦輕咳了一聲松開了他,問道:“怎麼來了?”
“我…”黎析嗫嚅:“我聽到聲音了,很擔心你。”
畢竟主人當初為了給他買想吃的酸奶,冒雨跑了好幾條街,緊接着當晚就發燒了。
還是黎析跳到商宿弦的身上,窩在他懷裡時才發現他身體的溫度變得不正常。
借着透過薄紗灑下的霧蒙蒙的月光,商宿弦總覺得黎析此刻的模樣和夢中的那隻雪白貓貓融為了一體。
黎析睜着那雙杏仁眼盯着商宿弦,薄薄的眼皮泛着紅,羽睫因為緊張而顫動着,不自覺地咬唇等待着他的開口。
“…沒事。”
商宿弦喉結滾動着,目光卻落在了黎析光滑的脖頸處。
“可是…主人你的脖頸那裡怎麼紅紅的?”黎析看向商宿弦的後頸處,屬于Alpha的腺體此刻正略微發燙還有些紅腫,和黎析白天見到的全然不一樣。
“難道是…傷到那裡了?”
二話不說,黎析直接反握住商宿弦的手拉着他走到桌前的凳子上,示意他坐下。
而商宿弦也不知怎的,竟就這麼聽話的乖乖坐在了椅子上。
下一刻,便感覺到輕柔的氣息掃在臉上,感受到腿上出現了什麼的時候,商宿弦那鎮定的神色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僵硬。
他不敢動了。
黎析一條腿跪坐在椅子上,另一條腿呈彎曲狀緊挨着商宿弦的大腿,整個人向前探着身子,雙手按在他的肩膀處仔仔細細地看着那後頸處發紅的腺體。
商宿弦的眼皮跳動着,額角青筋凸起。
可始作俑者卻仿佛并未察覺那般,大膽地伸出手輕輕戳了戳。
“主人,你這裡為什麼越來越紅了,真的沒事嗎?”
黎析俯下身子,衣領歪斜着,整個人呈塌腰跪趴的模樣湊近商宿弦後頸的腺體,撅起嘴對着吹氣。
一邊吹一邊說:“痛痛飛,痛痛飛~我吹吹就不痛了~”
畢竟這方式還是主人當初教給他的。
黎·活學活用·真棒·析這樣想着。
商宿弦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隻是那握住座椅把手的手在悄然用力,手背青筋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