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信息素的催化作用。商宿弦總覺得現在變成“貓人”的黎析變得不一樣了。
他總有種舊時代人類養貓的感覺,而黎析就是他商宿弦的“貓主子”,他身為“貓奴”正在全力侍奉。
直到冰涼的液體抹滿全耳,商宿弦這才将手套脫下扔在垃圾桶裡,示意黎析站起身。
“你先吃完,一會洗好澡後我給你抹尾巴。”
商宿弦撈起一旁挂着的衣服,就往樓上浴室走去。
黎析咬着冰激淩,看着急匆匆上樓的商宿弦一臉茫然。
商宿弦他…這麼急着洗澡嗎?
…
林榆:【黎寶!你這幾天請假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在家悶不悶啊,要不要我帶點好吃的去找你?】
黎析擦了擦手,拿出手機回複。
黎析:【沒事,應該過幾天就好了,你别擔心。】
林榆那邊卻突然不回複了,一直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片刻後,才發來一條消息。
林榆:【禮物已經拿到了,那我寄個同城快遞送給你。】
林榆:【但這玩意得小心點使用,我就差點…】
黎析:【差點什麼?】
林榆:【沒什麼…等你身體好了我們見面再說!】
黎析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也沒有理解林榆此刻話裡的含義。
不就是一個和貓貓有關的東西嗎?
為什麼支支吾吾?
…
商宿弦推開門便看見這一幕,黎析裹着浴巾坐在床上,腳邊圍着堆疊起來的被子。
見人來了,黎析仰起頭看着商宿弦,露出笑容:“主人,你來了!”
商宿弦輕咳了一聲,壓制住了不自在的神色。他戴好手套,拿着藥水走到黎析的床邊。
浴巾被撩到後背,黎析一雙筆直的月退映入眼簾,帶着些剛沐浴完的清甜濕氣。
商宿弦半跪在柔軟的床鋪上,彎下腰去伸手撈住黎析耷拉着的貓尾巴。
手卻不小心碰到了尾巴根部,黎析瞳孔倏然擴張,身體下意識向上擡,那毛絨絨的尾巴也随即豎起。
“是這個姿勢不舒服嗎?”商宿弦的手伸在半空,掌心是剛倒好的藥水。
“沒有,主人你繼續吧。”黎析将頭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被摸尾巴根部後擡起身體是舒适的表現,但他又不好意思再要求商宿弦繼續這麼做。
隻能任由冰涼的藥水慢慢包裹住整個尾巴。
“再往上一點。”
正當商宿弦想要站起身的時候,黎析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什麼?”
黎析幹脆坐直身子,拽住商宿弦的手就往自己身後探去。
直到那裹着殘留藥水的手套再次撫摸上尾巴根部,黎析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又重新趴下。
“就這樣…再揉一會兒。”黎析喟歎了一聲,頭頂那貓耳也舒适地垂落。
揉着揉着,黎析卻總覺得周遭的空氣越發熾熱,身後如同出現了一個火球。
他的尾巴下意識地蜷起,但這樣的動作卻是直接圈住了商宿弦的手掌。
尾巴在手掌上摩擦纏繞着,黎析無意識地發出輕哼,再度擡起身體。
“藥抹好了,再趴一會就能正常休息了。”
“嗯?”黎析扭過頭去,才看見商宿弦的額頭滲出汗水,不由得疑惑問道:“這麼熱嗎?要不要開個空調?”
“沒事。”商宿弦站起身,解釋着:“可能隻是剛才活動的緣故。”
“再趴一會等藥水吸收後,就能正常休息了。”
話音未落便健步如飛離開了黎析的房間。
黎析歪過頭去看着自己正在輕微晃動的尾巴,那裡似乎還能感受到商宿弦指尖殘存的溫度,除了舒服之外…似乎還有不一樣的感覺。
很微妙。
…
第二天清晨。
确認黎析耳朵和尾巴暫時沒有繼續生長發育的情況後,商宿弦這才将一次性手套脫下扔進垃圾桶裡。
“一會我去公司處理一件事,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見黎析水汪汪的眼眸看向自己,商宿弦心又軟了幾分。
他也想過帶黎析去公司陪着他工作,但現在…
黎析身穿着寬松的T恤,頭上的貓耳異常明顯,身後的尾巴也垂落在腿間,隐隐有些泛紅。
這種情況商宿弦是萬分舍不得讓他在穿上衣服裹得嚴嚴實實出門了。
“好。”黎析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他最近總覺得吃不飽。
林榆:【黎寶!同城快遞已經發出了!你馬上就能拿到了!】
商宿弦剛走,黎析便收到了林榆的消息,還未來得及打字,黎析便聽到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小析,這是你的快遞嗎?還挺重的,我放在門口櫃子上了。”
“上面好像寫了個什麼貓…”
“我來了我來了!”
黎析立刻從沙發上彈起,打開門抱起沉重的禮物盒往地上一放。
打開後卻倏然怔住了。
這個到底是…怎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