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邪物——”
“我媽小時候騙我早點睡覺也是這麼說的。”
“省省吧少爺,待會你和科學老師說這話,看他信不信。”
手握木劍的少年面紅耳赤,以往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的嘲笑在此時變本加厲,幾乎能把好面子的人的自尊心給擊垮。
“說實話,我覺得神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根本沒有神會來幫我們……”
怯懦的聲音響起,被欺淩者扯着同伴的衣角竊竊私語,明明說不信的是他們,此刻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宴見微的也是他們。
經曆苦難的人才會讴歌神明,他們比誰都希望宴見微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向所有人證明他的信仰。
[沒有人相信宴見微說的話:A.幫他解圍B.一起嘲笑他]
“我還挺相信鬼神的。”韋端從口袋裡拿出那三個護身符,“看,我有把它們貼身帶着。”
宴見微表情一怔,韋端立即乘勝追擊:“而且你看,我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這裡,就算真有什麼邪物,我們也可以下課再解決。”
[宴見微好感度+5,觸發事件]
争執的雙方握手言和,讓這場鬧劇變得平淡且乏味,不少人不滿地“切”了一聲,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語文老師推推眼鏡,繼續她日複一日的講課。
今天的課程沒有給韋端選擇聽和不聽的機會,因為宴見微的私下解決明顯是當場解決的意思。
“明明帶着護身符,為什麼還會被纏上。”宴見微确認了韋端此時處于清醒狀态,身體也沒有明顯異變,有些遲疑道:“難道是陣法出問題了?”
韋端适時遞出台階:“人總會有失誤的時候嘛。”
這話反而刺激到了狂熱的信徒,宴見微眼底出現一絲瘋狂,他傾過身靠到韋端的桌子邊緣,之前親手隔開的距離讓他的腰很狼狽,但還是面上故作鎮定:“這樣,你放學和我一起去神廟看看,剛好今天是周四。”
[宴見微向你發起邀請:A.去(+5好感)B.不去]
胸口的紅寶石似乎有所感知,開始微微發燙,韋端下意識想安撫它,又想起宴見微對詭術的态度,動作停頓了:“好啊。”
宴見微的好感度突破20,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他朝韋端伸出小指,像天真的幼童一樣拉勾:“那約好了。”
“反悔的人會被神明懲罰。”
這一天的課程進行得順利,韋端沒觸發什麼事件,就這麼安穩地等到了放學。宴見微背起書包,長發被背帶壓住,韋端順手給他整理了一下。
宴見微不擅長道謝,換了個表達方式:“你要和我一起坐我爸的車去嗎?”
韋端有些驚訝:“你有父親?”
宴見微皺眉:“怎麼說話的,誰沒有……”
想起對方的孤兒身份,宴見微把反問咽了回去:“走吧,載你一程。”
宴見微的父親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士,從着裝和氣質來看很像是科研工作者,實際上是教他們的科學老師,見到兒子的同學時非常友好:“呀,我們家見微交到朋友啦。”
平日裡倨傲的少年在父親面前收了爪牙,完全是乖巧的貓咪模樣,隻是口頭上還要争辯:“爸!我的人緣一直很好的!”
如果他沒有用“敢說漏嘴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看着韋端的話,可信度還能再提一提。
男人樂呵呵地握着方向盤:“畢竟你之前能稱得上朋友的也隻有小邊嘛。”
宴見微撇嘴,表示自己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聊太多。
邊這個姓氏實在少見,韋端想起宴見微之前讓他别接觸邊灼光的警告,下意識就開始整合信息。
車很快就到了神寺,宴見微的父親似乎還有事情要辦,把人送到後就準備離開:“結束了你就聯系我。”
神寺門口的人認出了宴見微,立即道:“少神主。”
宴見微點點頭,讓人帶韋端去換衣服:“儀式需要穿特定的衣服,你跟着仆人的指示就好。”
韋端看着面前畢恭畢敬的四個人,一時有點弄不清這個遊戲的背景了。
怎麼還有“仆人”這麼封建的設定啊!
你這少爺怎麼還有迷信版本的啊!
宴見微沒有理會韋端那豐富的心理活動,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信徒說他是要去淨身。
“宴見微大人可是儀式裡最重要的一環,他是神明的寵兒,隻有他能喚來神迹,賜福于我們!”信徒面露瘋狂與癡迷,言談間都是對宴見微的尊敬。
韋端引導着她們繼續吐露出更多信息:“那在他之前呢?”
“在少神主之前,神遺棄了我們一百年。”更為年長的信徒明顯知道的更多,“神寺衰敗已久,是這些年才再次興建的。”
更衣室在長廊的最裡間,由于韋端是宴見微帶來的,待遇顯然也是貴客的檔次,不需要和教衆排隊搶位置。
韋端不習慣被人看着換衣服,等信徒找出衣物後就鎖上了門。寬敞的室内甚至還有能待客的桌子沙發,上面擺着果盤和糕點,奢華程度不輸于段源軒帶他去的高級餐廳。
燃燒的香料味道讓韋端的鼻子有些發癢,他天生對氣味敏感,在密閉的空間待久了有點暈,想趕緊換上衣物離開,不料神寺的衣服繁雜且寬松,韋端單是分辨哪件是裡衣哪件是外衫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他好不容易把衣服全套在身上,剛松了口氣,就聽到身後一聲脆響,是什麼東西在吃蘋果的動靜。
韋端的後頸被扼住了,五指驟然收緊的力度讓他呼吸不暢。向他發難的人的聲音随之響起,懶洋洋卻又帶着标志性的笑意,戲谑道:“你怎麼穿着宴見微的衣服。”
“同班同學之間還是不要太暧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