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還是不至于的。
韋端摸摸鼻子,有點愧疚道:“我放了點巧克力,他們應該吃不出來。”
簡槐震驚又贊歎道:“學長,你學壞了。”
到底是心疼小孩,韋端并沒有放很多,量捏的剛剛好,此時的雙生子都毫無所察。
這個周目他還沒聯系過韓家,韋端看着通訊錄裡的号碼,然後發送給了簡槐。
場内,賀哲和賀黎作為公認的能力第一,校方在前幾輪都給他們安排了輪空。他們就和旁邊圍着的人聊幾句,時不時冒出一個狂熱粉絲要雙生子握手以求單挑之神的庇護。
賀黎撐着下巴看菜雞互啄,然後用獸人語和賀哲道:“人類真吵。”
賀哲贊同地點頭,話卻是道:“可你很喜歡。”
獸人族主要分為親人類派和反人類派,賀黎就是前者,作為最親近的人,賀哲一直能感受到她對人類社會的向往。
他看着死過一次的妹妹,歎了口氣,伸手和韋端一樣摸摸她的頭發,低聲道:“黎黎,人類和獸人永無和平共處的一天。”
幾小時後,比賽淘汰至隻有二十人,中場休息結束時備受矚目的雙生子終于進入了機甲,全場氣氛達到了高潮。
歡呼聲不絕于耳,無論在族内還是學院,他們一直是最耀眼的雙子星。
學院特意将雙生子分開在兩個場,以保證他們決賽才會碰到。前面戰勝了無數人的翹楚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隻用了幾分鐘就落敗了。
包間的門突然被敲響,韋端和簡槐對視一眼,然後簡槐閃身躲到了帷簾後面,調整氣息使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韋端按了開門鍵,自動門打開後出現了韓笛的臉。對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連帶頭發絲都帶着一種騷包的感覺,他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含情脈脈地看着韋端。
“學長,很高興您還記得我。”
韋端都能猜到簡槐咬牙切齒的表情,連忙道:“其實不太記得。”
韓笛被噎了一下,但還是坐到韋端身側,過近的距離讓韋端反感。他伸手搭上韋端的肩,熟稔道:“您去五區的時候怎麼沒來找我?韓家在五區還是很有權勢的。”
“學長,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很辛苦吧。”
他暧昧地捏捏韋端的肩,卻被拍開。韋端一副愛子心切的家長模樣,不滿道:“怎麼說話的,我家孩子最懂事了。”
韓笛:“……事實上,他們并非學長您親生的。”
韋端故作震驚道:“開什麼玩笑!他們長這麼好看,一看就是我親生的!”
簡槐憋笑到發抖,好在韓笛全身心都在韋端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微顫的帷簾。
韓笛裝不下去了,臉色微沉道:“學長,你被他們騙了,他們其實是獸人。”
“待會我就證明給你看。”
*
賀哲這場最後的對手是韓陶。
這周目的大小姐并沒有和雙生子成為朋友,不刻意帶着友好的笑時終于顯出了她倨傲的本質,在主持人說要進行賽前友好交流時直接無視賀哲的握手,并在鏡頭切走時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哪來的畜生,竟然讓你們混到了這裡。”
賀哲眼神冷了下來:“還請韓學姐賜教。”
甚至沒有等裁判開口,兩具機甲就直接擡拳攻向對方,力量相衡下還是賀哲略勝一籌,一拳将韓陶擊飛。
韓陶不緊不慢地借勢拉開距離,機甲變化後手部出現重荷炮,直接對賀哲進行轟擊。
“韓陶選手的機甲是私人改造過後的,這是我們今天出現的第一個攜帶重型武器的選手。”裁判略過了比賽規定不談,激情解說道,“她很清楚自己和對手在近身搏鬥上的差距,選擇了遠程攻擊!而賀哲選手——”
韓陶下了死手,炮彈并不是平時訓練用的道具彈,而是軍部最新研發的反物質彈,賀哲僅是被稍稍擦過,左側腿部的機甲就被消解,[機體受損15%]的提示在操控屏幕上閃爍。
賀哲沒想到她殺意這麼大,也不再收着手,借着炮彈破壞場地産生的硝煙拉近距離,從背後直擊韓陶的薄弱處,将她再次打飛後飛速補上連招。
韓陶反應迅速,看得出來上周目的她并沒有展示真正的實力,在扛住賀哲的肘擊後将炮口對準賀哲,眯起眼睛。
賀哲本要像先前一樣避開,一股尖銳的疼痛從腹部襲來,熟悉程度讓他立即想起上周目吃過的癟,下意識回憶自己什麼時候又吃了巧克力。
就是這一刻的停頓讓韓陶擊中了他的左側腰,賀哲一驚,忍着太陽穴的刺痛退開,卻發現四肢無法被控制。
韓陶咬碎了嘴裡的藥片,檢測身體狀況的儀器顯示她的精神力被強行提升到了A+,但就算如此,控制賀哲也并非易事。她噴出一口血,紅色模糊了屏幕,但不妨礙她對準僵在原地的賀哲的頭部。
[警告,角色賀哲面臨生命危險]
韋端無視了身邊還在套近乎的韓笛,猛的坐直放大屏幕,眼尖看到韓陶駕駛艙内散落的藥片,迅速意識到韓家動手了。
他讓簡槐告訴韓陶雙生子大概會在什麼時間段虛弱,條件是不能傷到雙生子,不料韓家出爾反爾,甚至動用了違禁藥。
他剛想拍終止比賽的按鈕,卻被韓笛攔截。一直裝斯文的男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陰恻恻笑道:“學長,獸人最會僞裝了。”
“隻有把他們殺了,才能揪出他們的尾巴。”
韋端冷冷地看着他,果斷出手攻擊,同時埋伏已久的簡槐殺出,牽制住韓笛後韋端拍下按鈕,卻發現線路早已被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