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家家主沒說謊,他比誰都渴望那份力量,于是在明知成功概率極低的情況下,還是對自己進行了實驗。
果然失敗了。
他沒有變成獸人,也不再是人類,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甚至難以自如地變回人形。
醜惡的形态展示于人前讓他喪失了理智,連科研所的自毀指令都顧不上,隻想着撕碎這三個把他逼到這個地步的人。
[進入戰鬥輪]
[宿主可進行防守或進攻]
韋端面前出現回合制卡牌遊戲的界面,己方角色有自己和實驗體BⅡ,左上角标着可進行五回合的攻防。
打出一張實驗體BⅡ的進攻卡牌可打掉五滴血,防禦卡牌可擋住三點傷害,每回合可打兩張牌,雙方血量都是二十。
如果不防禦的話,最快可以在兩回合後擊殺敵方。
由于不知道對手的傷害,韋端選了兩張攻擊先做試探。
實驗體BⅡ扯斷身上的觸足,拔出随身的光劍,起跳後直擊貝家家主的要害,而彙聚在身前的觸足擋住了這一擊。纏着貝倍的觸足收回,直接趁機把實驗體BⅡ抽飛,砸上天花闆又重重落回地面。
[對敵方造成傷害:4點]
[己方受到傷害:8點]
韋端:……
你的意思是,敵方一擊八點而且還擁有六點的護盾?
這怎麼打???
果然沒撐到第三回合,他們就被打趴,而敵方血量甚至還沒被刮痧一樣的傷害刮到十點以下。
韋端在重開幾次确認自己真的是個擺設以及他們根本打不死對方後選擇了全面防守,畢竟是回合制,說不定撐過去就算赢了。
他猜對了,在第五回合結束還剩十滴血的時候,身後傳來爆破聲,科研所的牆面硬生生地被炸出了一個口子。
外面灌進來的風裹挾着硝煙味撲在韋端臉上,碎屑讓他睜不開眼,而一隻手将他抱起來,同時熟悉的聲音響起:“pc,你還好嗎?”
由于韋端和實驗體BⅡ共享血量,哪怕他沒上場此時也受傷嚴重,此時看到賀哲如天神降臨後全身力氣都卸下來了,指着實驗體BⅡ,咳道:“時間不多,帶上他快撤——”
轟鳴聲響起,自毀倒計時結束,爆炸從最核心的深處開始,一路勢如破竹,轉眼間黑煙便充滿了管道。
賀哲暗道不好,抓起韋端就打算走,但貝家家主鐵了心要他們同歸于盡,觸足纏住實驗體BⅡ,空餘的幾條襲向賀哲。
就在這個關頭,一直倒地的貝倍拾起了實驗體BⅡ的光劍,從後背将貝家家主貫穿。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賀哲那扔了一個東西,嘶吼道:“走——!”
“轟隆!!!”
科研所的坍塌伴随着足以将人震聾的轟鳴,兩人直接被爆破的氣壓創飛,賀哲單手将耳塞塞進韋端的耳朵裡,摟着他一同從高空下墜。
科研所本身就是懸空的建築,他們剛才所處的位置又在三層處,距離地面的高度能把人摔得粉身碎骨。
在失重的落空感中,韋端睜開眼,剛好看到龐大的建築碎成齑粉,如同絢爛的煙花炸開,滿地的培養液被點燃後是最純潔的藍色焰光。
和母星的藍一模一樣。
賀哲死死地抱着韋端,同樣在看上空,低笑道:“pc,好看嗎?”
韋端猛的回神,驚慌失措道:“我們在下落——!!!”
怎麼還笑得出來?!
賀哲笑得更大聲了,突然深情道:“pc,我愛你。”
呼嘯而過的風聲壓不過告白,心跳混雜着腎上腺素帶來的極速,生死之間的告白讓人來不及掩飾内心。
韋端的回應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懸浮鈎精準地挂住了賀哲的速降背帶,簡槐開着小型飛艇及時趕來,耳麥裡傳來她得意的聲音:“哼,你們都得慶幸我當年在飛艇駕駛及高空救人的課上沒有逃!”
緩緩上升的懸浮鈎将兩人帶離爆炸範圍,賀哲全程緊摟韋端,直到把韋端平安放上飛艇地面才松了口氣,韋端瞥見狐狸崽的眼睛都紅了。
果然,在确認韋端沒事後賀哲的問罪雖遲但到,耳朵都被氣炸毛了,面色黑沉道:“pc,你知道私自行動有多危險嗎?!”
韋端還有點耳鳴,敷衍地安撫他,無奈道:“形勢所逼,我也不想的。”
簡槐難得拆台道:“學長根本就是故意的!賀哲你管管他!”
韋端:……
“你根本不知道,貝倍給我發消息時我有多害怕……我拼了命地趕過來……”
“我怕我來晚就見不到你——”
賀哲的話斷了,死死盯着他,直把韋端看毛了,責問卻沒有到來,直到落地賀哲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他像一座随時噴發的火山,簡槐都不敢觸他黴頭,完成任務後自覺繞路走,選擇性忽略韋端被扯走時的呼救。
賀哲把韋端帶去了獸人在一區的據點,不比别墅小到哪去的房間内設備齊全,他把韋端按到沙發上,雙手撐在兩側,不說話時壓迫感十足。
[賀哲饑餓值+50]
[賀哲饑餓值+50]
[賀哲饑餓值+50]
……
持續不斷的提示聲中,賀哲的饑餓值已經突破999的上限,韋端被他盯得後背發涼,直覺覺得再不說點什麼就完蛋了,扯着嘴角開玩笑道:“這裡是什麼意思?”
“我剛從科研所逃回來,你又要關我緊閉了?”
賀哲陰恻恻地笑了,韋端從他後背看過去,竟然真的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鎖铐腳鐐,目瞪口呆地呼叫系統:什麼情況?!
系統欲言又止道:您要不哄哄他呢?
[面對賀哲的囚禁申請,你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