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付春澤是狐狸，沈嘉文是白鴿，越梨是考拉，江渝是花栗鼠……

棠青吉的顯示欄上則是：MuM和一隻水獺的小表情。

而阿玲的顯示與青吉類似：MaM加一朵山茶花。

“MuM和MaM有什麼含義？它們長得這麼像，萬一我不小心弄混了怎麼辦。”

“MaM就是MaMa的縮寫啊。”棠青吉解釋道，“MuM是Mua～Mua～的縮寫。”

“要是小林怕弄混的話，那就……”棠青吉拿過手機。

又把自己的備注改成了：aMuMa加水獺。

“這樣就不會混了。”

下午六點半。

吃過晚飯，收拾好背包的林漾，決定洗好澡再出門上學。

從熱氣升騰的浴室中走出，林漾覺得自己洗了跟沒洗沒區别，身上又出了層薄汗。

她眨眨眼抖掉睫毛上的水汽，回房間趴着玩手機，決定等身上的熱氣水霧散掉，再把黑背心和短褲換掉。

突然間提着她背心給她扇風的棠青吉停下了動作，在自己的背包翻找出一盒東西，屁颠屁颠拉了個凳子坐到床邊。

“小林，手。”

下意識将手遞給棠青吉的林漾，等到手腕處傳來冰涼濕潤的觸感，才恍然擡頭。

“做什麼。”

望見蚯蚓一樣的泥巴從個類似裱花袋小袋子下口出來。

林漾下意識甩手，堪堪被棠青吉按住。

“小林别動，給你畫個東西。”

“哦～”

林漾發出意味深長且期待的一聲，便不說話了，收回目光玩自個的手機。

然而餘光卻一直留意棠青吉裱花袋尖的走向。

很快一隻栩栩如生、活潑生動深棕色水獺在在林漾左手手腕内側落成。

林漾裝作沒注意到，等棠青吉說自己要是想她了，就可以伸手出來看看，才驚喜擡眸。

“可愛诶。”林漾淺笑道，“那要是水獺消失了怎麼辦？”

“不會消失的，顔色褪掉之前，我會來看小林。”

林漾斂眸一笑，她其實挺心滿意足的。

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公平，棠青吉想她的時候，可是打開手機戴上耳機就可以了。

海娜膏很快便幹透了，像幹涸的泥土一樣裂開扒在林漾手腕上，不過青吉說得讓它在手上留久點兒，這樣才好上色、留色。

聽到這兒林漾脫掉身上的背心，嘴裡說着，“我要上學了。”換上了上學的襯衫。

手腕從袖子抽出，林漾瞥見手腕上的土塊兒掉了點，不由竊喜。

“這麼快嗎？”

棠青吉戀戀不舍地親了下林漾。

林漾本以為她隻是蜻蜓點水，吻一下就離開了，卻沒想到她是小雞啄米，最後還發展成了狗啃骨頭。

盡管意亂情迷，但殘存的理性告訴林漾不行。

林漾垂着眸眼神搖了搖，在棠青吉對準自己的脖子張開了虎牙時，林漾鉗住了她的下颌。

“不能咬。”林漾抻着脖子，克制地抿了抿唇眼神離亂，“我還要上學。”

在棠青吉悻悻轉身，要牽着林漾的手下樓之時，身子倏地被猛地往後一帶，撞進了林漾懷裡。

林漾環抱着她，唇瓣掠過她的頸間，輕聲淺笑。

“不過……你是大學生，沒關系。”

棠青吉給她做了标記，林漾當然也要在她身上弄點痕迹。

當然更重要的是林漾可不希望有人騷擾她的女朋友。

看着棠青吉鎖骨上清晰的齒印，林漾滿意地在上頭覆上一吻。

“我走啦。”

“嗯？”林漾遲疑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腰，不動聲色把自己推到床邊的棠青吉。

林漾笑道，“真要遲到了。”

“知道。”

知道也不停。

見青吉難得主動，林漾眉梢染上笑意，她抱起棠青吉，又反手拿起桌上的電話，和班主任說自己有事，今晚的晚自習不上了，九點前回校。

可直到被撲倒，林漾才反應過來：好像不太對吧。

“雖然小林還是高中生。”棠青吉壓着林漾，歪着腦袋窩在她頸間，“但留下點氣味也沒關系吧。”

“上次小林做的，我都學會了。”

“小林讓我練習一下好嗎。”

染水的眸中有一刻茫然，腦袋迷迷糊糊的林漾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

怎會如此……林漾原本以為任何人的第一次都是青澀、笨拙的。

就像大前天故作成熟的自己，最後還是毛手毛腳找不到方向，磨蹭了好久，兩人興緻都快沒了才成功。

可青吉的手法很巧妙，照葫蘆畫瓢卻别有新意。

煙花一朵朵在林漾腦海中炸開。

她眼神有一刻離亂，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短發淩亂的棠青吉擡起頭，挪動着将腦袋壓在林漾胸口。

“小林還說我不專心，小林也笑了。”

林漾輕啄她水亮的唇瓣，緊緊将她抱在懷中。

“我隻是……”林漾輕喘着氣，思緒萬千，“太高興了。”

兩人交疊的手腕處，幹涸的泥塊兒簌簌散落，露出了一隻棕黃的可愛水獺。

水獺咬着手，翹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