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貪吃蛇便撞上了牆。月見空幽幽擡頭:“我差一點就能夠吃到蘋果了。”
羽生遙才懶得管他,他挑眉,對于對方這麼悠哉很是不服:“你的朋友走了竟然不送送?”
“有你了他哪裡還會看我一眼啊。”月見空對自己也毫不心軟地陰陽怪氣。
“我看你挺閑的,過來後廚幫忙。”羽生遙說道,自己率先走到了半包式廚房。
月見空:……
他認命地接過羽生遙遞來的圍裙,去當侍應生去了。
工錢自然是沒有的,畢竟是在幫自己的忙。
在忙碌之中,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月見空再次輕車熟路地去翻門外的牌子,身為三人之中資曆最淺的後輩,還任勞任怨地拿出了信号屏蔽儀。
羽生遙朝降谷零挑眉:“要問什麼?”
“前輩,教官他沒有回來嗎?”降谷零思索着問道。
果然啊,人在死後形象會被無限美化,這就和一些白月光一個道理。
正因為覺得對方不會再回來了不會被自己得到,才在自己的印象裡對對方的形象進行美化加工,往往會忽視不好的一面,盡力去回憶那些美好的回憶。
白川晝的死亡波本是肯定知道的,畢竟曾經他搞事的時候被琴酒看到過,琴酒就是這麼當着零号的面把教官的照片摔到波本面前的。
當時的零号心想:氣什麼氣,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在你面前,想不到吧?
但他才不會這麼說,而是在一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琴酒你這麼氣,不會又在他身上栽了個跟頭吧?”
零号是白川晝琴酒是不知道的,組織裡知道的本就沒有幾個。
貝爾摩德對他進行了易容,零号既“沒有”之前的記憶,又無法根據自己的真容從網絡上查到自己的身份——畢竟他都不知道自己真正長什麼樣。
那時的他可是為了逼真特地清除了自己的記憶,直到後來要救諸伏景光的前段日子才恢複記憶來搞事。
白晝嚴重懷疑,在降谷零眼裡,在任務中犧牲了的白川晝形象被美化了,而為了救諸伏景光而死去的零号也會被美化,更何況在失憶期間他們是那種關系……
啊,果然還是在暴露自己的零号身份把組織滅了之後果斷開溜吧他。
而現在,被問詢教官的羽生遙擡眼看降谷零,知道對方清楚自己不是白川晝——他的胎記位置不對。
不對,他的胎記知道的人除了自己以外隻有秋庭楓知道,他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降谷零不可能通過胎記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是回來了嗎?”羽生遙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
降谷零看着面前的前輩,他指了指對方披着的頭發,說道:“前輩的頭發比教官長。”
羽生遙:……
他撈起自己的頭發,若有所思:“啊,原來如此,我都忘了。”
明白了,等會兒就去把自己的頭發剪短一點,保證讓人看不出任何差别。
旁邊的月見空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舉手:“我會理發,前輩可以來找我。”
羽生遙點了點頭,再度看向降谷零,繼續忽悠:“他還沒回來,不過尊尼獲加回來了他也就會回來了。”
尊尼獲加不知道為什麼還在新宿,降谷零想起來自己的搭檔,立馬将話題轉到了正題上:“尊尼獲加此次去新宿有自己的個人任務。”
“嗯,烏丸蓮耶讓他去新宿炸朗姆的基地,朗姆在新宿有兩處基地。”羽生遙手指輕點桌面,“基地裡面放置的是有關零号過去的實驗資料,這對于烏丸蓮耶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所以尊尼獲加直接炸掉了基地。”
在組織眼裡零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而烏丸蓮耶現在已經把目标放在了月見山淩身上,數據什麼的從月見山淩那裡就可以獲得,基地裡的那些自然沒有什麼用。
聽到了零号,降谷零不自覺地沉了臉,他說:“零号是組織從小培養的實驗體,烏丸蓮耶現在炸掉基地,怕是找到了新的實驗體。”
羽生遙贊賞地看他一眼:“的确,新的實驗體已經找到了。”
現在的尊尼獲加,可是已經躺在了實驗台上。
降谷零知道組織一直都在進行人體實驗,并且因此犧牲了不少人。
但是自從二十多年前一批成功的實驗體出逃給組織帶來巨大的損失之後,這實驗就此擱置,在抓到了曾經出逃的實驗體零号之後他們才重新開始實驗,零号死後則是再次擱置。
烏丸蓮耶想要永生,組織的研究人員也因此發展出了不同的方向。
堕落天使當時的發展方向是研究永生的藥物,而自從信息發展之後,研究便有了一個新的方向。
将人的意識轉化成信息數據,傳輸到網絡之上從而達到永生。
據他所知,諾亞方舟就是成功的案例。
這種實驗絕對不能被允許,然而現在又出現了新的受害者。
“而新的實驗體……”羽生遙思考再三,還是說道,“是尊尼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