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們唱的真帶勁呀。”一個粗渾的聲音,炸開在南樂樓。
一旁的人聽見他這話不由得嗤笑一聲,“那可不是娘們,是正正經經的小郎君。”
“貌若好女,看那身段怕是比弱不經風的女人強不少吧。”
“這位兄弟,我勸你盡早收收心,池州這地界誰不知道知道,南樂樓一向賣藝不賣身。”
“哧——,賣藝不賣身?還是錢沒給夠吧,”
原本還與他搭話那人見此人如此冥頑不靈,便不再開口。不長一段時間,這段戲詞已經唱完了。
盛熙不是個對于聽戲熱衷的人,走進戲館無非就是圖個樂子。
如今結束了,他也不想再聽下一折子了,當即準備走人。
隻是不巧,下一次該是那小厮原先介紹的珍角兒上場,這南樂樓一下子熱鬧起來,人多的不行。
盛熙也沒打算找人将他帶出去,覺得不過一個戲樓,他還能迷路嗎?
真能。
沒成想這戲樓七繞八繞,竟然把一群人給繞到了一個不知到是哪的地方。
瞧着也不像前廳,但向前也還有路,盛熙就順着繼續往前。後面的福平見皇上有興緻,自然也沒有阻攔。
明面上的這三人一路沿着走廊向前,卻意外聽見了些令人尴尬的聲音。
“玉兮,都到了這一步了,就老實一點,也好少受點苦頭。”
那個叫玉兮的人沒回話,隻聽見一陣劇烈地掙紮聲。
再接着,就是瓷器咣當落地的聲音。
很顯然,瓷器被摔碎大大激怒了原本說話的男人,他當即怒喝一聲。
“玉兮,别給臉不要臉。曹班主說了,隻要你好好陪我,将來我會給你贖身的。”那人對方不答話,隻好繼續“好言相勸”。
“不就是一萬兩白銀嗎,小爺我早就準備好了。”隻不過,應當是那玉兮依舊不搭理對方,剛說完兩句“好話”的人,此時再次開啟威脅。
“玉兮,别把場面整的那麼難看。曹班主到底是對你有恩的人,你也不想他苦苦搭建的這個戲班子,就這麼垮了吧。”
“哎呦,倒是我一時疏忽,忘了你還被綁着呢。來來來,你老實一點,我就給你解開。”
誰成想,下一秒,在門外的盛熙就聽見了應當是玉兮的聲音:“劉威,你這個斷子絕孫的家夥,滾開。”
雖說這聲音有些尖銳,但到底能聽出來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很像剛才那唱戲的花旦。
“你瘋了嗎,上一個敢這麼罵我的人,早就死在大牢裡了。”
“那你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呀。”
“你這樣的小美人,我怎麼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