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年走上囚車,見沒人主動來綁他。便自己非常自覺地将囚車上的手铐拷到了手腕上。
目睹一切孤肆瀾咬牙切齒。
他馬上是有什麼兇神惡煞的東西嗎,甯願丢盡尊嚴,也不願與他共乘一匹馬。
孤肆瀾已經将宋錦年納入不知好歹的名列了。
宋錦年倒沒想這麼多,他看着軍隊慢慢向西北方向去,漸行漸遠。
他想起以前看過的那些雜書,對待俘虜要麼是用繩子拽着脖子拖着走,要麼是邊走邊鞭撻着。
更有甚者,是被馬拉着走的。反正曆史上成王敗寇,沒有一個好下場。
想到這,宋錦年看着四周黑戚戚一片穿着铠甲的士兵,心想自己總得找個機會逃跑。
既然皇兄已經被放了,那他的使命已經到了。總不能真的聽天由命去裕國當俘虜,當下他最得先解決的就是怎麼逃走。
俗套的三急,宋錦年想着看了看嚴守的士兵,以他的武功頂多能脫一陣,可寡不敵衆,這麼多人,他肯定希望渺茫。
那下毒藥,以他俘虜的身份又怎麼能接觸到謹慎處理的酒食,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随軍将士們騎在最前面,他的囚車在中間,正好前後守衛了。
不一會,從前面傳來軍令,說在此處停歇。
前面有一條湖,行軍打仗多日殺到池國邊境,飽經風吹日曬的戰士們早已疲憊不堪。
将士們“嘩”地散去,隻留下兩三個看守的人。
宋錦年無意中瞥了眼那清澈湍急的湖水,又閉上眼,将腰靠在囚車上假寐。
孤肆瀾騎馬過來時,便瞧得是這番場景:宋錦年坐在囚車上,長腿随意擱着,慵懶地就像坐在自家軟榻上一樣。
若非是少年手上還拷着手铐,他都懷疑他是專門被請去做客的。
“宋小王爺,可真是“處變不驚”,這麼悠閑,莫不是真将孤的囚車,當成自己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