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說書人大喝一聲,樓下的氣氛被推向高潮。喧嚷稀稀般掌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三人自第二盞茶端上前,分道揚镳。
宋錦年走在下樓的木梯上,耳畔傳來說書人的尾聲。
“這池小王爺,放蕩輕佻,纨绔不羁。卻仍能在危亡之時,以死救池帝。
可見池帝的天子之氣何其盛也!必将承天命也!相傳,這池帝誕生時可是奇景無限……”
說書人手拿驚堂木,輕輕舉起,急落直下拍于木桌上: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宋錦年嘴角動了下,一聲輕笑湮滅與衆人熙攘中。
…………
塵沙飛揚,一聲聲急報傳入池國宮殿—昭崇殿。
“禀陛下,北冥國未尋到王爺屍骨”
“禀陛下,西雲國未尋到王爺屍骨”
“禀陛下,南靖國未找到王爺屍骨”
……一盞茶功夫,四五個被宋黎淵派出尋找宋錦年的暗衛,皆武功而反。
此刻正跪在大殿前,脊背彎曲。
而坐在殿上的男人微微皺眉,清秀俊朗的面容,此刻卻面無表情。穿着明黃色的錦服,天子的氣場不露自威。
站在宋黎淵身旁的人,高挑清冷,俊美無比,正是帝師傅君鶴,他穿着一身黑色錦衣,聽到暗衛們的話,面色更深沉。
明明已入陽春,可這殿内的溫度卻如寒冰洞般冰冷。
“都退下去。”宋黎淵出聲。
“是!”
偌大的宮殿中僅剩下宋黎淵和傅君鶴。
“陛下在擔心什麼?”
“我害怕……”
“陛下又迂禮了,您該自稱“朕””
傅君鶴看着宋黎淵咬着唇,眼神裡滿是擔憂與害怕,肩膀微微顫抖。
不過隻是剛登基不到半年的君主,還未褪去稚氣,僅僅隻能用人前的威嚴與帝師的扶持,才坐穩了龍椅。
“陛下,已死之人又何必在意。生者尚未得逞,死者更動搖不了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