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北冥有魚’的北冥嗎？”

大漢好不容易從腦子裡搜刮到那句話。

“沒錯。”

“那你們那魚是不是很好吃，俺從沒吃過那麼大的魚，聽說還能在天上飛。”

宋錦年手微微頓了下，意識到大漢說的魚是鲲，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嗎？俺讀書少。隻知道北冥有魚。”

宋錦年也像他一樣大大咧咧地坐着，慢慢跟他講。

“北冥臨海，魚确實有很多，沿海的人們都靠捕魚為生，甚至有些人養蚌賣珍珠發了财。”

“但是魚大多都很小，你說的大魚其實是鲲，化成鳥叫鵬，但是幾乎沒有人見過。”

“很多人都願意把它當神話聽聽。”

北冥與池國離得很近，宋錦年在幼時便到過北冥，看到那一望無垠的浪濤，卷天波浪。那時他不過三四歲，都說小孩子記憶不好。

但那滔天波浪卻在他夢中時時浮現。

大漢聽着宋錦年的複述，似乎有些向往地想去北冥。

“那….”還沒等大漢說完。

“來七間上房！”一道粗犷陰狠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隻見來人穿着一身黑袍，臉上戴着半個銀色面具，大步跨入店中，将手中劍直接放在掌事桌上。

“好…好…好好，客官稍等”

“立刻！”

跟在黑袍後面的是穿着打扮與他一模一樣的兩人，其中一個黑袍懷裡抱着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穿着白色的錦衣，已經入春，卻還披着大氅，後面又來了幾個黑袍，将小孩子圍住，似乎在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