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百田陸郎也是頭疼,作為公衆人物他的确是想和公衆媒體打好交道,涉及到自己的前途就算是再煩那群無法無天的媒體他也得強忍着煩躁陪笑,不然誰知道哪天那群人筆杆子胡編亂造的人會不會是他,但更多時候他卻是相當煩那群為了新聞無所不用其極的家夥。
這次殺人事件警警方的确是鎖定了松田丈太郎為嫌疑人而實施了逮捕,但是在案件陳訴中仍舊存在疑點使他們不能給松田定罪,但是在媒體筆下已經成為确鑿的事情,不得已他們才加強審訊打算盡快完結這次案件。
然而事情的進展并不順利,松田丈太郎的确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三個小孩手拉手沖進神奈川縣警察本部,扣着帽子信誓旦旦說他們是福爾摩斯手下的少年偵探團,手中有這次案件相關線索。
老實說他們不太相信這三個小孩——先不說直系親屬說的話能不能相信,三個把福爾摩斯的偵探小隊和明智小五郎的少年偵探團兩者弄混的小孩怎麼看都沒法去信任。
正當他揮揮手趕人的時候,紅發小子,哦現在應該叫北原悠真的小鬼一步上前拉着他的衣服仰頭乖巧一笑:
“你們現在的工作不是進入死胡同了嗎?”
笑容太假了,眼睛也和那時候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被挾持拿刀比着脖子的小孩哪有像這小子一樣有一雙平靜冷漠到能反應出人影的眼睛啊。
就像是人偶一樣。
被注視着就會産生被鎖定的危機感。
百田陸郎被這麼看着再加上被直接點破最近的困境,腦袋一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招呼了一臉困倦的部下和松田丈太郎在空的會議室集合了。
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孩——還是最不擅長應付的那一個——牽着鼻子走,百田陸郎黑着臉走到北原悠真面前猛地彎腰近距離死死盯着對方的眼睛:“祈禱你的線索有用吧小鬼。”
“啊!”
百田陸郎和北原悠真一起扭頭看着捂嘴偷笑的萩原研二。
萩原眨眨眼睛對着半月眼的北原悠真讨好的笑笑:“我隻是想起了前天晚上看的假面騎士,裡面的怪人也說了這麼一句話呢——”
半長發的小孩故意壓低聲音模仿着電視裡怪人聲音:“祈禱你的招數有用吧騎士。”
“那才不是對怪人說的呢!”松田陣平憤怒地把臉從自家老爸身上露出來反駁:“是對人質說的,而且說的不是招數而是求救啊笨蛋。”
“诶嘿~抱歉嘛,那天我太困了啦。”萩原歪頭一笑。
北原悠真:......
百田陸郎:......
就突然什麼氣氛都沒了。
伸手按了按鼻梁,北原悠真擡頭盯着秃頭警官假笑:“嘛,那現在要聽聽我們的推理嗎?雖然還不完善。”
百田陸郎皺緊眉好半天才點頭,跟在他身後的幾個警官對視一眼拿出筆和本子準備紀錄。
雖然不太信任三個小孩,但好歹長官都表态了他們也得拿出态度。
松田丈太郎帶着松田陣平站在一邊突然覺得很孤單。
氣氛拉起來了,如果有條件他希望後期給自己加上BGM,然而在幾位警官的目光下北原不好意思拿出錄音帶。
心裡念叨着不得勁兒,北原悠真壓下帽子探出小本本和筆有模有樣地開口:“首先我要先确認一下,死者木下治的死亡時間是八點二十五到九點半對嗎?”
百田陸郎猛地扭頭瞪自己的部下:“誰把這些東西外傳的?!!”
幾位警官愣愣地搖頭,作為警察他們在警校期都被教官将案件保密給狠狠刻在腦海裡,不将案件相關相關細節外傳是身為警察的基本職責。
但是竟然死亡時間都被知道了嗎?
“是你們在現場讨論的時候古川先生聽見了。”萩原研二解釋道。
幾個警察聽到了心裡松了口氣,被聽到總比有消息從警署内部傳出去好。
瞧見警察緊繃的臉放松下來,北原悠真挑眉問道:“所以...我說的對嗎?”
“看樣子你的确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百田陸郎冷哼一聲:“的确!你所說的古川最後一次看到死者是在八點二十一,而在次日七點半我們發現屍體後推測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十小時左右,也就是死者是在八點二十五到九點半左右被殺害的。”
百田陸郎頓了一下,繼續補充說道:“而根據古川一的說法,他在九點到九點五十五左右見過松田丈太郎,他也并沒有不在場證明,而我們追查兩人社會關系時發現松田丈太郎完全有動機做這種事。”
喝了口水,秃頭警官下結論:“至少他是目前最有可能殺人的嫌疑人。”
“我沒有...”經過一整天反駁被無視,松田丈太郎這次的回答也變得微弱,聽到的也隻有三個小孩。
他看到了小孩對他投來安慰的笑容。
秃頭警官看到這一幕眯起眼睛:“難道你要說目擊證人是在說謊嗎?”
成年人的陰影籠罩了北原悠真的身體,魁梧的身材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松田陣平送開自己老爸唰地蹭到北原悠真身邊惡狠狠瞪着百田陸郎警官,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作為少年偵探團最能打的人對于抱有惡意的人他會重重反擊回去。
雖然百田警官不是兇手,但是他就是讨厭對方就是了。
比起兩個緊張到炸毛的小動物,作為直面壓迫的北原悠真倒是鎮定:“他沒有說謊,小陣平也的确說過丈太郎叔叔是假面騎士播放完後出門的,這是事實。”
看到警察們挑眉一幅“那你還說啥”的表情,北原豎起食指比在唇邊一笑:“可是誰說假面騎士結束時間就是九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