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想去玩摩托艇和水上飛龍,前者以“沒有監護人陪同”拒絕,後者以“年齡太小規定不允許”而讓兩個小孩一臉沮喪。
北原悠真聳聳肩,穿着花襯衫沙灘褲,腳上蹬着人字拖,他帽子一戴眼鏡一扣朝着他倆一笑:“未成年啊未成年。”
可以說很嘲諷了。
松田陣平嘴角一抽,額角嘣嘣嘣爆出幾根紅十字路口,指着北原嘴上一咕噜:“不要說的你就不是未成年一樣啊。”
“我比你們大哦。”北原悠真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
“幾天而已。”松田陣平不服氣。
hara生日是五月五号,hagi是六月一号,他比他倆都要小,是六月十号。
“大一分鐘也是大哦。”北原笑眯眯地說,順手揉了把小卷毛的頭發。
可惜炸毛的黑貓這時候還在氣頭上,左躲右閃就是不想讓鏟屎官如意。
北原輕笑一聲一把抓住小卷毛的胳膊,松田拼了命地往後仰試圖拉長身體長度。
剛剛還在沮喪的萩原研二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仿佛看到了一隻拒絕被抱起來的貓條。
衆所知周,貓是液态的。
眯起眼睛笑了笑,萩原研二趁着他倆不注意悄悄挪動了幾步,矮下身體笑容一斂他緊緊盯着前方。
一。
二。
...三。
“小陣平看招!研二飛撲!”
“噗唔!”
“hagi!”
一聲悶哼一聲怒吼,成功成為三明治最上面那塊小面包的修勾笑容格外燦爛,低頭看了看攤開四肢裝死的北原悠真和快變回原來膚色雙眼泛白的幼馴染,萩原研二握拳高呼:“今天的勝利是研二醬的!!”
“砰!”
“嗚哇好痛!悠真哥救命!”
“呵~”
“悠真哥你笑的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好痛小陣平不要打了研二醬知道錯了嗚哇痛!”
嗯,今天勝利的研二醬被松田“肉餅”制裁了呢,而慘遭迫害的北原悠真揉揉腰揉揉屁股有些惆怅。
——弟弟大了不聽話了。
——可是沒法,他自己寵的,隻能自己受着。
心裡悲傷了幾秒,北原望着又開始圍着自己玩“秦王繞柱走”的兩小隻疲憊一笑,一手一個小腦袋:“去看排球比賽?”
萩原松田對視一眼,點頭。
“哦。”
“好哦。”
不同意沒法,悠真哥/hara背後的黑氣太明顯了,有些可怕。
遺憾放棄了想玩的刺激項目,三小隻回到了沙灘最熱鬧的地方——一群人圍在一起,中間四四方方的場地中間橫着一道網,黃藍色的球在空中傳送又在下一個響聲後改變方向。
圍觀的人時不時傳來歡呼聲,好不容易擠進去的萩原研二眼睛一亮:“是媽媽!”
北原悠真一挑眉,琥珀色的眼睛靜靜注視着場中的女人。
穿着泳衣朝着外套,下半身穿着沙灘短裙的女人俯身魚躍,一手撐着地一手上挑輕輕一勾,即将落地的排球被瞬間救起,這時場地另一邊沖上來女高中生,她站在網邊雙手一甩,看清球的方向後女人立馬起身高高躍起,擡手,揮臂——
“砰!”
三小隻抖了抖。
排球砸在沙子上沒啥聲音,但砸在人身上就不一樣了。
他們仨看了看仰面四腳朝天的某男高中生,又看了一眼目光淩厲笑容肆意的成年人,也就是他們親愛的母上大人。
沉默.jpg
“媽媽...好厲害。”萩原研二吞了口唾沫乖乖站直身體。
松田陣平僵硬地點了點頭,不自覺地調整了站姿。
大概是那種一看就是好孩子的樣子。
北原悠真沒說話,睜着半月眼思考勝爸爸一直順着野裡媽媽的原因是不是怕被一排球拍死。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紅發男人被拎着耳朵跪搓衣闆的畫面。
眨眨眼,北原正打算仔細探索一下貌似是自己記憶的東西,下一秒就被人扯着胳膊大聲歡呼。
“快看快看!媽媽赢了!”
順着小笨蛋的手指方向,北原悠真一眼看到野裡媽媽和女高中生的絕妙配合——野裡媽媽佯攻,女高中生後排進攻一個猛扣。
球砸在了對面兩個人臉上。
看起來是真的疼。
北原感慨,下一秒就被現場的歡呼聲吓了一跳。
“打得好!”
“姐姐好厲害啊!”
“太帥了哈哈哈!”
“女子組大勝利!”
看樣子是難得看到排球比賽一面倒的情況,不管是排球愛好者還是路人都忍不住大聲歡呼呐喊。
哦,旁邊這兩位也是氣氛組的一員。
北原斜眼睨了一眼蹦蹦跳跳就差喊着“那是我媽媽”的小笨蛋和被迫手牽手一臉茫然的小陣平。
腳步默默移開兩步。
太好了。他心想。
離小笨蛋最近的是小陣平,受害者不是他。
不然他今天高低得給小笨蛋邦邦兩拳讓他學會成熟冷靜。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萩原研二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