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司原因,萩原野裡要和上司一起去東京出差三天。
明天正式工作,今天就得出發。
這也是她今天為什麼會提前回家結果被小悠真直接堵在了家門口。
這位一向雷厲風行的女士難得停下腳步按了按太陽穴心情複雜:“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酒店啊。”
上司對員工們很好,出差會給他們定酒店,如果帶上小孩去倒是沒什麼影響,他們常去的酒店除了主卧還有次卧。
塞進去一個小孩沒問題。
可是萩原野裡比較在意的是當他上班的時候長子的安全問題。
能夠帶到酒店住宿勉強算是老闆開恩,再領到工作地方就過于自我了吧。
思考間萩原野裡已經默認了帶小悠真去東京這件事。
畢竟小悠真難得主動提出要求。
最近勝君接了幾個大單子抽不出時間,萩原野裡唯一慶幸的是小研二不在家,不然離不開哥哥的小孩鐵定會扯着她的衣袖撒嬌想要跟上。
...被寵壞了啊小研二。
她感慨道,心裡卻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
反正也是小孩子,在自家父母面前顧慮那麼多幹嘛?
悄悄為自己減少的工作量松了口氣,萩原野裡思索這幾天長子的安全問題。
突然一個盛氣淩人的男人形象在腦海裡浮現,萩原野裡摸了摸長子的腦袋笑出了聲:“快去收拾東西,我們在小研二回來前出發。”
“好耶!!!”
歡呼跑開的北原悠真非常開心地把弟弟君抛在腦後,所以在車上接到小笨蛋的電話的時候才會這麼心虛。
“嗯,對不起回來後會給你帶禮物的。”
“...啊,不是故意忘記的。”
“沒,真沒忘記你咳咳...我發誓!!”
萩原野裡看着長子低聲下氣舉兩根手指發誓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随後在北原幽怨的視線下捂住嘴擺手表示自己不笑了。
...如果野裡媽媽你嘴角沒瘋狂上揚的話也許我會更加相信一點。
委委屈屈看了一眼母上大人,北原悠真花費十多分鐘後終于把小笨蛋哄好了。
答應了下次會帶研一起出來玩。
北原悠真一臉疲憊地靠在車椅背上。
哈哈,有一個黏人又會撒嬌弟弟君是什麼體驗。
謝邀!痛并快樂着。
艱難扯了扯嘴角,北原刷個雙眼無神如是想道。
“不要這麼沮喪嘛,不是你一直很期待嗎?”萩原野裡拉了拉長子的臉,直把一張可愛的臉蛋拉的老長,長子嚷嚷着認輸才罷休:“接下來要帶你去見的人,擺着這副表情可不行哦。”
诶??
“哼,真是難得見你來拜訪啊。”一位身着深色和服的男人慢條斯理将沏好的茶推到萩原野裡面前,眉目間帶着幾分華族沉澱後的矜貴,舉手投足間自是幾分優雅和天生高人一等的傲氣。
可是這樣的男人唯獨在看向萩原野裡的時候,眼睛裡卻是難得純粹的情緒。
并非風花雪月,那是無關于權利、财富和利益的感情。
“畢竟我也是個大忙人啊,而且隻要一見面就會被拉着比賽也會很累的。”萩原野裡大大咧咧坐在榻榻米上,随意的姿态和華貴的住宅格格不入。
“那就說明這次你要認輸嗎?”男人,也就是藤原君代擺出圍棋棋盤,對外向來疏離的臉上帶上幾分挑釁:“那就是我一千六百五十三次勝利你一千六百五十二次負了,野裡。”
“哈?!”萩原野裡眉頭一皺,腦門上瞬間蹦出好幾個紅十字路口:“明明是我一千六百五十三次勝利吧!可不要記錯了啊君代!”
“哼!邁入婚姻後就老年癡呆了嗎?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最後一次比賽在一年前,那個時候是我赢了。”藤原君代冷笑一聲。
“我看天天加班靠咖啡續命的你才是腦袋泡水泡傻了吧,那次我可是為我們公司賺了足夠的收益。”萩原野裡一拍桌子怒氣沖沖。
“是你記錯了。”
“是你。”
“書呆子。”
“傲嬌臭屁少爺。”
“叽裡呱啦叽裡呱啦。”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
......
當着一個大人一個小孩面,兩個社會意義上的成功人士進行了一場超幼稚的吵架。
北原悠真半月眼,終于明白了小笨蛋幼稚遺傳了誰。
北原悠真:...就、沒救了,兩個人都是。